白晚舟哪里需要通过铜镜瞧自己的面色如何,一想到方才发生的事,绿萝究竟在说什么,她可就全都明白了。
是以,白晚舟更是躲避那铜镜方到面上的光,仿佛让镜子照到她自己的脸,就颇为难为情似的。
而南宫丞在此之前只是不紧不慢地随在人身后,笑意片刻都没从嘴角上消失,始终挂在面上,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笑了好一会儿,看着让人打闹躲闪了许久,南宫丞才抬步走到白晚舟身边,抬起手将白晚舟揽到自己的另一侧,正好可以将绿萝的视线挡地完完全全。
绿萝被突如其来走上前来的南宫丞吓了一跳,立马也后退了好几步,下意识地将铜镜紧紧的抓在手中。
而南宫丞并未注意绿萝的动作,只是偏头看了看白晚舟,这才回首同绿萝说道,“或许是因方才屋内灯光昏暗,小舟想要添妆,让面上瞧起来有点气色。但是因为实在看不清,才下手重了些。而又想着公主在外等候,来不及修改妆容,便只是匆匆擦拭了去,恐怕是因此才没有抹干净,落下了一道痕迹吧?”
“噢,这样啊……”绿萝到底是并未出格的姑娘,哪里知道那些夫妻之间的逗趣事儿,变真性的南宫丞的说辞,没有再追问了,也把那铜镜乖乖地放回了自己的衣袖中。
倒是也一直听着南宫丞这番说辞的白晚舟,突然抬起了藏在广袖中的手,悄悄的、在绿萝看不见的地方,掐了一把南宫丞的腰。
“嘶——”南宫丞并不晓得白晚舟会有这样的动作,骤然吃痛,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三步间,绿萝已经走到了二人的前面,而这回听到南宫丞倒抽一口气的声音,这个才警惕起来,忙转过头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没有没有,是我不小心踩了他一脚。”白晚舟拽着南宫丞的衣袖,是为了不让他开口解释,而自家则抢先一步回答了绿萝。
“没事,不着急,眼下天黑嘛,不好行路,什么也看不清,所以走慢点也无妨的,慢慢走就行。”看来绿萝是听信了白晚舟的话之后,还以为是白晚舟不小心为之,总之是并未起任何疑心的。
见绿萝终于再次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着,南宫丞才垂下头,附在白晚舟耳边,说道,“怎么使这么大的力气?如果是掐坏了,最后……受苦的不也是你么?”
“我能受什么苦,疼又不是疼在我身上。”白晚舟低声回答着,还想再探手去掐上一把。
但这会儿南宫丞已经警觉起来了,白晚舟的手一动,就被南宫丞的手给紧紧禁锢住了,根本不能再动弹。
南宫丞只是抓着她的手,并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又添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字,“你说呢?”
他的语气和眸光都变得有些暧昧至极,白晚舟先是一愣,最终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又被调/戏了!
南宫丞的意思分明就是,若是把他的肾给掐坏了,那若是夫妻不和谐,受罪的还不是白晚舟自己!
原本在只有二人的地方,南宫丞说出这些话都已经很让白晚舟面红耳赤的,而这会分明是不仅仅只有他人在场,有外人在,更是让白晚舟的耳尖一如火烧一般,面颊也愈发通红了。
白晚舟想要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开,他被南宫丞紧紧地环着,二人贴近着彼此,像狗皮膏药似的。
挣扎了许久,白晚舟都感觉衣裳里出了一身的汗,在凉风习习的夜晚里,里衣好像浸湿了似的,由此可见,她究竟是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好容易南宫丞才放开了白晚舟的手,但还不完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就是带着人皮面具,也能叫公主瞧出你面色红润,这让我倒是想不出,究竟是这人皮面具足够轻薄,还是你面上的绯红足够显眼了。”
“懒得理你!”白晚舟重重推了南宫丞一把,还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这才将头一偏,走到了绿萝身边。
二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