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司簿官立马大声喊叫起来。
南宫丞神色一凛,匕首的寒芒一闪而过,司簿官的衣袍就被他割下了一块,搅揉在一起没几下,就塞进了司簿官的嘴里,求饶大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变成了只能勉强发出的呜呜声。
其实南宫丞拿着匕首的手也只不过是稍稍使力,让匕首陷进他脖颈处的软肉之中罢了,实际的,一点血光都未见,那司簿官便已经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不过对于南宫丞而言,司簿官这样的反应他是很满意的,这人一怕死,一有弱点,嘴巴就松动许多,想撬出什么东西,自然也都是轻而易举的了。
“不想死?那我问的问题,司簿官可以答了吗?”南宫丞轻蔑一笑,匕首还被他松松地握在手里。
因为被堵着嘴,司簿官这会就是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狠狠地点头以表自己的决心。
见状,南宫丞这才拿着匕首将他嘴里的破布团一勾,把司簿官的嘴解放了出来。
眼见终于能说话了,司簿官先是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这才着急忙慌地同南宫丞说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大侠千万别杀我啊!”
虽说名册给了大司马不会放过他,可是这不管怎么说,在眼下的生死之前也都是后话了,现在不给他可是死路一条,又哪里还能轮到大司马放不放得过他?
所以“灵光一现”之际,司簿官就已经做好了取舍。
这黑衣人想要名册,给他便是了!区区一个名册而已,丢了大不了再命人誊抄记录便是了,只要他不说,大司马又如何能知道名册给了别人?再说了,就算他知晓了,司簿官只需要把锅都甩到这绑架他的黑衣人身上,同大司马说自己是迫不得已的不就成了?
毕竟大司马再不济,也不会因为一本名册要了他的性命吧?可是大司马不会,不代表眼前之人不会啊!所以孰轻孰重,司簿官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南宫丞没说话,只是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侠想要的名册,其实并不在我这处宅子里……”
司簿官悻悻的话和故意偏错开的目光让南宫丞对他产生了怀疑,总觉得他又在甩什么花招一般,那把匕首便又毫不留情地擦过了司簿官的皮肉。
这会南宫丞可不再仅仅只是开玩笑、不见血那么简单了,司簿官只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等到南宫丞再将匕首扬去他面前的时候,匕首的利刃上已经沾染了一些血珠。
“看来你是以为我来这里找你,是和过家家来的了?”南宫丞一怒之下使出了七八成的力气,将那柄匕首直直地钉在了司簿官身前的地面上,那刀刃,距离司簿官的人中甚至都不足一拳的距离,“我的忍耐是优先度的。”
司簿官知晓南宫丞动怒,想说的话立马就和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不是不是,大侠明鉴啊!我所言句句属实,那名册确实不在我府邸里!”
“那在哪?”
“在、在司簿局里!”
“那……”
“我带您去,我带您去!”
要不怎么说这小小司簿官能得到大司马的赏识呢?他很知晓如何“投其所好”。
于是浓黑的夜幕之中,一群身着夜行衣、身手矫健敏捷之人突然纷纷从司簿官的宅邸出现,而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肩上还扛着一个手脚都被绑束起来的男子。
这个被扛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宅邸的主人——司簿官大人。
午夜时分的司簿局中一个人也没有,四处都暗着灯,空洞洞的,连贯堂而过的风声都听得十分清楚。
南宫丞抬了抬手,扛着司簿官的暗卫轻轻一掷,司簿官就被那暗卫抛在了地上,疼得他纵使是不敢乱叫乱嚷,也连连在地上打滚。
南宫丞一撩袍,寻处圈椅落了座,他也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