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申抬头看向大司马,只生出一个冷笑,但因为他经过这一番粗暴的对待,原本盘得结结实实的发早已松散,此时看着有些狰狞可怖,“婚帖?婚帖已经叫我张贴上布告栏了。你还想要回来吗?那恐怕是不能了。因为要不了多久,绿萝公主将会与黄粱国三皇子将要成婚的消息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众口铄金,你还能收得回来吗!”
“你这该死的阉人!”
听到徐申的话,大司马果然暴怒不止,他更是狠狠地揪住了徐申的头发,重重地将其磕头
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很快徐申的额头上便漫出一股鲜血来,但是大司马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管你再如何撞,又能挽回什么呢?”徐申轻蔑一笑。
只这一笑,算是把大司马彻底激怒,他彻底松开手,让徐申重重跌落在地,张口唤道,“来人!将这阉人给我绑起来!将他拖到集市口五马分尸!”
侍卫听令应了声后,当即就一左一右地架起了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徐申,就准备要往集市口去。
“慢着。”大司马突然抬手叫住了两名侍卫。
“大司马有何吩咐?”侍卫问询道。
而大司马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徐申的身上,他诡异一笑,正不慌不忙地将手上沾染到的血迹擦拭干净,“徐申,念在你经年为主,忠心耿耿,就算是狗,也能是条好狗了,所以,若是你肯求我一声,说不定我一高兴便能留你一条全尸。”
徐申早便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至于是如何死法,不总是殊途同归吗?只是五马分尸听起来似乎痛苦了些,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向大司马低头。
是以,他虚弱地笑了笑,口中不知何时蓄满了一口痰,徐申动了动嘴,那口痰就被他吐到了大司马的衣摆上,“求你?想得美!我徐申是个阉人不假,但是你又是什么东西?”
徐申这番话一落口,大司马面上得意的笑便荡然无存,脸色变得狰狞可怖起来,他大喝一声,“立即把这阉人给我处死!等他五马分尸之后,再将他的头颅挂到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是!”侍卫听命,架着徐申三两步便消失在了大司马的视线之中。
一想到徐申死后的惨状,大司马才渐渐平息了心口的怒意,“徐申啊徐申,死到临头了,尚有一把硬骨头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得就这样死了?”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大司马终于平复下心绪,想起了婚帖的事。
他立马召来亲信,吩咐道,“你速速乔装打扮了,去集市的布告栏处,替我将那封被那狗阉人张贴出的婚帖收回来。速去,万不能再耽搁了,更不能让那婚帖落到绿萝的手里!”
“是,属下立即便去,还请大司马稍安勿躁。”
对于百姓,大司马倒是有法子能堵住悠悠众口,毕竟无权无势之人,对他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阻碍,但他断不能让那婚帖落到绿萝的手里。
虽说如今绿萝的父亲紫墟国王正被他大司马捏在手里,但绿萝到底是宗室之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正就是这个道理吗?所以他不得不防。
但只要那婚帖没落到绿萝的手里,空口无凭,绿萝也根本拿他毫无办法。
所以正是因大司马打定了这番主意,这才对于徐申将婚帖张贴在集市的举动并不惧怕担忧。
可是人算总是不如天算。
大司马的亲信在集市里寻了一大圈,每一处布告栏都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就是没找到大司马想要的那封婚帖。
因此他只得如实回去向大司马禀告,“回禀大司马,手下并未找到那婚帖的踪迹。恐怕是当时侍卫们在集市里搜寻徐申时,惊起了群乱,就在那混乱之时,有人将布告栏上的婚帖给揭了下来,因此眼下才不见了踪影。”
“怎会如此!”听到婚帖不见踪影,大司马顿时有些慌了神,但总归是在朝堂上历经过数载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