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芷若就这么消失了?”
颖王府里,楚醉云也是措手不及,“那昨夜的事成了吗?她爬上七表哥的床了没?”
她这辈子与南宫丞是不可能了,但她也绝不允许七表哥去吃白晚舟那棵回头草。
丫鬟垂首,“不知,今早奴婢去与她约定好的地方,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她,到淮王府门口一打听,守门的说她一早就带着行李离开了淮王府。”
楚醉云凝起柳叶眉,“派人去找,务必给我找到。”
……
白侯府。
楠儿一边给白晚舟梳妆,一边嘀咕道,“这个淮王,先些日子天天绿头苍蝇沾屎似的跑过来,这几天怎么连影儿也不见了?”
白晚舟浑身不适,“怎么说话呢!”
楠儿舌头打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想形容淮王爷像绿头苍蝇,没想说小姐是……”
“行了行了,下次用文雅点的比喻,要记得咱们如今是侯府家眷,要维护大哥形象!”刚刚阿大来禀报,端王妃背着端王将那些受苦受难的孩子全都放了,白晚舟心情不错。
至于是为了那些孩子得救高兴,还是为了放了孩子们的人是端王妃,她也说不清楚。
端王妃到底不是骨子里的坏。
她就是一时糊涂而已。
“小姐,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楠儿又不知死活道。
“叫你用词文雅,没叫你扭扭捏捏。”白晚舟瞪了她一眼。
楠儿未语先吞了口口水,“听朗侍卫说,赵姑娘从淮王府走了。”
“她是走是留关我什么事。”
楠儿又舔舔唇才道,“朗侍卫还说,王爷派了人四处寻她。”
白晚舟匀粉的动作一滞,“找就找呗。”
楠儿分明从镜子里看到小姐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气呼呼道,“没想到王爷也是这等沾花惹草喜新厌旧之人!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家里的佛跳墙吃够了,也想尝尝路边摊的炒饭!”
白晚舟呵住楠儿,“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我跟他桥归桥路归路,早就不是他家里的佛跳墙了,我是希望他早日找到幸福的。”
楠儿一脸迷惑,既然希望人家早日找到幸福,怎么脸黑得都快滴出墨了呢?
“上班去了。”白晚舟背上药箱,便往出走去,“往后少跟阿朗接触!”
楠儿一阵瑟缩,小姐可真是阴晴难定,早知就不与她说了……
今日白晚舟没有坐马车,也不知为何,心底有些莫名的情绪想要释放,便让阿大阿二远远跟在身后,步行去医馆。
走到大街上,好巧不巧的碰到南宫丞跟柳桂正在巡逻。
柳桂看见白晚舟了,远远与她点了点头。
她想着分手也是朋友嘛,便也跟他们点了点头。
不料南宫丞就跟没看到似的,扭头便往一边去了。
白晚舟热脸贴了冷屁股,一阵火大一阵寒心,想起楠儿早上说的话,又是一阵阵屈辱涌上胸腔,也扭头就走。
柳桂夹在两人中间,里外不是人,尴尬得都快碎了。
白晚舟脸上火烧火燎的,发誓再也不要理那个渣男了,脚步越走越快,也没注意到对面一辆马车疾驰过来,竟直愣愣的迎面冲了上去。
马儿受惊,一声嘶鸣。
白晚舟惊觉时已经晚了,那马尥蹶子就冲着她踢了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抱着她滚到一旁。
是南宫丞。
她被紧紧箍在他怀中,毫发无损,但他脸上身上都被地面擦伤了,伤口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带出血丝,颇为狰狞。
但他丝毫不在意,只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白晚舟推开他,“谁要你管。”
见她只是受惊,并未大碍,南宫丞便松了手,换了一副冷峻面容,“下回要认真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