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
位于京城一处村子,只有一户人家的灯还是亮着的。
屋子里面的气氛格外凝重。
身穿黑色衣服,身形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属下失职,没想到她这次竟然会醒,往常只要闻一点点折香,她至少能睡半个小时。”
如果姜婼在这里,便会发现此刻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便是闯进卧室的人。
而他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相反严肃冷漠。
他的上方坐着一位戴着图案是鹰的面具的男人。
面具男人闻言不喜不怒,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这就证明了她已经对折香免疫了,这是意料之外的事,不怪你。”
“那,现在怎么办?她已经把药箱拿去谢思蜀的实验室检验了。”黑衣男担忧的开口:“计划才进行了一半,药物检验出来,她势必顺着瓜藤查,以她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面具男思忖片刻,接着才不紧不慢道:“这次过后,她会警惕起来,只好换一种香了,等半个月,新的香制作出来你再去一趟。”
“是!”
......
次日清晨,冬日的天亮的很慢。
姜婼起床的时候已经七点,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她侧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厉沉宴是在凌晨的时候回来的,熟睡的面容眉心微微夹紧着,眼底下覆着一层淡淡的乌青。
她起床洗漱出来时,原本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男人已经站在镜子前系领带了。
顿了几秒,她才迟疑的开口:“我吵醒你了?”
厉沉宴偏头看向她,一边慢条斯理的系领带一边道:“不是,闹钟
。响了,你先去爷爷那还是师父那?”
“你怎么我今天要去干嘛?”
她平静的语气带着几分狐疑。
今天是春节,厉家老宅是不回了,毕竟厉老爷子现在在医院,还有他被人下毒的事情还没查清楚。
况且医法部门和侦查组一起查,厉家老宅现在还是属于封禁的状态。
厉沉宴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脸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味道,闷闷道:“你是我的妻子,相处了这么久,我还是能摸清楚你的性格的。”
姜婼任由他蹂躏自己,淡淡的哦了声,然后问:“那你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夫人如此貌美,你独自出去我可放心不下。”
厉沉宴一脸严肃道,看起来好像真的似的。
姜婼:“....”
她面无表情的挣脱了他的怀抱,朝着衣帽间走一边道:“以前不知道铁血无情的厉总,原来是这么油嘴滑舌的人。”
她挑着衣服,厉沉宴就像跟屁虫一样走了过来椅在衣柜旁边,视线追随着她,俊脸上神色散漫带着几分笑意:“我的油嘴滑舌为夫人而生,还是夫人厉害。”
姜婼转过身,眸子带着几分凶狠看着他,服气道:“厉总,求你了,大早上别油腻我了。”
说罢她直接把手上的衣服揉成一团丢到了厉沉宴的脸上。
……
一院。
探讨室。
一院院长在给姜婼和厉沉宴两尊大佛讲着厉老爷子的病情。
“厉老爷中的白磷是加了点别的很毒的药,这个毒叫砒霜,时间久了可以毒入心扉,甚至骨髓都有可能,但是这种毒是禁用的。”
“按照老
。爷子目前的情况来说,每天的药量很小,但已经服用了最起码有两个月,加上怒急攻心催发了药效导致的昏迷。”
一院院长简直愁死了,大过年的也不消停。
只要是德高望重的人,他这个做院长的都得亲自出面。
“按照您这话,我爷爷体内的毒素是清不了吗?”
厉沉宴问着,手上拿着厉老爷子的胸片,上面的骨头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