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被搂入怀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懵,她第一时间想挣扎,可想想在这种场合挣扎未免打厉沉宴的脸。
不过即便没有厉家,她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他们的偏袒就像是突然来临的潮浪直击她的心脏,怪异的感觉蔓延全身,她体内的冰冷因子被这股温暖占据。
“厉沉宴,你未免太嚣张了!”司徒鸣被一个小辈下脸,气的脸都黑成碳:“你真不让我带走这个乡巴佬?”
说乡巴佬是想提醒在场的厉家人,这事情可以小事化了,不过就是牺牲一个毫无价值的土包子。
“阿宴!”徐雅抢在厉沉宴前出声,她目光透露着哀求。
这一刻她自私丑陋的嘴脸毫无遗漏的暴露出来。
司徒家如今蒸蒸日上,厉家大不如前,她实在是不愿意厉家因为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得罪司徒家。
以厉家和厉沉宴个人,徐雅完全可以再给儿子找一个无论是家世,样貌以及性格皆是上乘的千金小姐。
厉老爷子和厉沉宴同时愣住了。
这一刻,他们对徐雅感到非常的陌生,从来没有觉得她如此丑陋过。
厉沉宴眸色愈发沉,抱着姜婼的力气更大了些,吐出二字:“不让。”
“你当真要因为这个女人与我们司徒家为敌?”
“是又如何?”
司徒鸣与厉沉宴对视,势均力敌,毫不退让。
“好!很好!”司徒鸣气愤冷笑点点头:“你们厉家好的人呐!我们走!”
司徒均抱起女儿,临走前扫过厉沉宴和姜婼,沉声道:“这件事情没完,你们走着瞧。”
这场宴会不欢而散。
送走客人后,徐雅和厉雪媚回到别苑,厉沉宴和老爷子以及姜婼都在。
她看着儿子,忍不住愤怒尖叫:“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听你的话?”厉沉宴冷笑一声,反问:“听你的话把你精挑细选的儿媳妇交给司徒家?”
徐雅哑然,姜婼在旁边她想说的话也不能说啊,不过她现在对这个儿媳妇一点好感都没了,每次都是因为她闹出的事情,简直就是个灾星。
厉老爷子看着徐雅,觉得她变了。
从前徐雅只是愚昧,现在不仅愚昧,自私还虚伪。
她忘了是谁给二房解决了不少麻烦,忘了是谁救了她心心念念的儿子。
终归是变了啊。
他叹息一声,拄着拐杖起身离开。
他们能看到老爷子摇着头,似乎对什么失望了,瘦小苍老的背影落寂沧桑。
徐雅委屈不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
她还不是为了厉家着想才这样的,他们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呢?
她伤心不已的离开了家里。
厉雪媚看着母亲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局促不安的捏着手,犹犹豫豫的说:“哥,我去看看妈。”
说罢飞快离开了,好像家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偌大的客厅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姜婼倒了一杯茶给厉沉宴,不紧不慢道:“何必因为我和你母亲吵呢。”
反正她和徐雅不睦这是迟早的事情。
徐雅虽愚昧,可她对自己的在意的事情很强势,丝毫不顾他人的感受。
而姜婼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偶尔听话一两次倒还好,可她不会对纵容任何人踩在她的头顶上。
她是不喜欢说话,反而还很好说话,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好欺负啊。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呢。
厉沉宴幽冷的视线落在她姣好的侧颜,沉默片刻冷笑道:“自作多情,谁是因为你?”
姜婼扬了扬眉:“…好咯。”
继而想到什么什么,她又说:“那你不必因为我和司徒家撕破脸。”
“我只是觉得,如果真让司徒家带走你,外面的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