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仔的话,邵坤更是迫不及待的起身离开。 彼时他的内心其实非常复杂,虽然打心眼里挺看不上郭秘书的,可真让他眼睁睁瞅对方挨揍,心里多多少少又有点不落忍,可不给对方点颜色看看,胸口又憋着口恶气难以发泄。 此番排骨替他动手,也算是个不错的折中办法。 而趴在地上目送邵坤几人离开的郭秘书,内心何尝不被愤怒所包裹,平白无故挨了一通大嘴巴子的他,费劲巴拉的爬起来,双眼几乎冒火的怒视已经看不到尾灯的“奔驰”车,拳头攥的吱嘎作响,紧跟着临近几桌的青年也分批离去。 他虽然算不得什么通天彻地的大人物,可这些年跟在邵江涛的身边,走到哪不是被人高抬一眼,啥时候受过这般屈辱,以往别说排骨那种在深海组织排不上号的臭鱼烂虾,哪怕是谷思都得客客气气的尊称他一声郭哥。 “给我等着,老子不让你们好看,就把郭字倒过来写!” 紧咬嘴皮片刻的郭秘书愤愤的低吼。 “嘿嘿..” 就在这时,边上响起一道极不和谐的笑声,郭秘书扭头看去,竟是旁边那个头戴草帽,貌似拾荒者似得家伙。 “你特么乐什么?” 一肚子泻火的郭秘书目眦欲裂的喝骂。 “南北东西总随意,嬉笑怒骂皆是情。” 那人缓缓昂起脑袋,破旧草帽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颊显得尤为刚毅,郭秘书这才瞧清对方长相,哪里是什么半老头子,分明就是个年轻小伙。 “什么?” 他有些懵圈的皱紧眉头。 “既入穷巷,就应该及时掉头;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青年没有过多解释,反而像个饿急眼的土狗似得一屁股坐到刚刚邵坤的位置上,抓起对方刚刚没吃完的肉串和啤酒,大快朵颐的往嘴里猛噻胡填。 “你到底是谁?” 郭秘书就算反应再迟钝,也觉察出小伙的特别,抽吸两下鼻子发问。 小伙没做声,而是用肉串的铁签子慢悠悠的在桌面上刻下个“九”字。 见郭秘书仍是一脸迷茫,小伙吞了口扎啤,笑呵呵的开口:“也对,以你的级别估计不知道第九处的存在,走吧!我带你看看眼去。” “上哪?你到底要干嘛?” 正如小伙所说的那样,郭秘书确实对“第九处”仨字陌生无比,可却听出对方要抓他的意图,本能的往后倒退。 “郭淮,我是在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只是当有一天你幡然醒悟时,千万不要后悔就好。” 小伙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吃食秒速干光,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随即抹了抹嘴边的油渍,就准备离去。 “你到底是谁?” 被人一口喊出名字的郭秘书惴惴不安的跟在小伙身后再次发问。 直到尾随小伙来到路边,看对方跨上蓝色的老款的“嘉陵”摩托车,郭秘书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直接抓住车把拦截低吼:“你究竟要干什么!” “13年容城县,你曾打着邵江涛的噱头许诺一个刘姓小吏保证钱到祸除,狂收对方三十万,同年9月,你如法炮制又找到正被立案调查的何某暴敛九十个,15年岁末市政家属楼修建项目,你借故参与...” 小伙摸出别在耳边的烟卷叼在嘴边如数家珍的将郭秘书这些年的“丰功伟绩”挨个念叨一通,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