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后,伍北便径直走出病房。
房间内,文昊宛若雕像似的直勾勾盯着床头柜上的那把木把铜刃的匕首,胸口剧烈一起一伏,眸子里更是充满了痛苦。
病房外,伍北倚在塑料椅子上,吧嗒吧嗒裹着烟嘴。
“你可要想清楚啊,我们如果把人带走,他往后就再没可能融入你们那伙了。”
二球站在旁边,声音不大的开口。
“如果真下定决心了,他还会坐这儿抽闷烟么,别催,再给他...和他一点时间。”
任叔白楞一眼说道。
“叔,你说我...”
伍北转头看向任叔。
“你认为是对的事情就坚持到底,至于其他人那里我来解释,大不了恶人我来当就是。”
任叔似乎猜到伍北想问什么,中气十足的回应:“尽量你在竭尽全力的把虎啸公司打造成一家正规企业,但咱和他们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撇开利益不说,忠诚和团结是基础,一次不忠、一生不用是规则!”
“嗯。”
伍北捏了捏鼻子,朝着二球道:“等到天亮,如果他不主动,就麻烦你们了。”
“伍..伍哥。”
话音刚落地,文昊突然扶着墙皮一瘸一拐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你们先聊,我俩买点宵夜去。”
任叔拍了拍伍北的肩膀头,招呼上二球离开。
“不用回避任叔,我有错在先,没必要再给我留脸。”
文昊轻呼一声,随即弯腰朝伍北深鞠一躬:“哥,对不起。”
“如
果你只是为了道歉,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伍北踩灭烟蒂,站起身子。
“我不应该隐瞒,更不应该故弄玄虚,可我除了扎死我自己,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一面是我最无助时候温暖我的兄弟,一面是我爱而不得的女人,不能对不起公司,又不想让她难堪,我只能死!没有人伤我,其实我是自己扎的自己。”
文昊的眼圈瞬间红了,鼻音很重的呢喃:“我也是够没出息的,本来以为自己早就生死看淡,可真当鲜血一点一点抽离我的身体,我突然怕了,突然想起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所以第二次九哥吆喝时候,我才厚着脸皮求救。”
“好一句不能对不起公司,好一个我们是兄弟!”
任叔上去就是一脚将文昊踹翻,怒不可遏的臭骂:“所以你把公司点了,不能算背叛是么!你知不知道那把火意味着什么!一次一次的被迫关门歇业没把虎啸干倒,结果最后却毁在自己人的手里,亏你还有脸提兄弟俩字!”
“放火?我?”
躺在地上的文昊不理会被绷开的伤口将病号服染红,呆滞的指了指自己脸颊:“叔,你意思是那把火是我放的?”
“难道是我!”
任叔嘲讽的笑了,掏出手机摔在对方脸上,低吼道:“睁大你的狗眼自己看看,火灾开始前二十分钟,是不是只有你回的咱们那层,你挺会挑时间,正好赶在君九和老郑出门,你要说你
没在咱那层放监控,就属于在侮辱所有人的智慧。”
“嘭!”
越骂越上火,任叔又是一脚跺在文昊肚子上,悲愤的咆哮:“你只是没想到除了公司明面上的那几个摄像头,我还安了几枚针孔罢了!”
“不..不是,你们误会了,我没有。”
文昊忙不迭摇了摇脑袋解释:“我承认我那时候回公司,确实是有人告诉我,当时公司一个人没有,他或许真在咱家里安了监控,但火绝对不是我放的。”
“好,那你说你为什么刻意避开公司监控,还有你偷偷摸摸凑到会议室门口干什么!”
任叔蹲下身子,一把扯住文昊的衣服领口,火冒三丈的质问:“不承认咱们就看录像!”
“我的确是想偷吴康的笔记本,因为只有那样,谷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