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白家镇三个字再次成为荣登的热搜榜。
两次枪击案间隔还没超过一个月,这种事儿想捂都捂不住,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在街头巷尾传的沸沸扬扬。
而更为巧合的是两起事件竟都跟许诺挂钩。
此刻身处漩涡之中的许诺再一次走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问询室讲述事情经过。
这阵子他属实没少进问询室,尴尬之余更多就是无奈。
“许队,您这不是难为我么,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家镇,你告诉我是为了吃碗酸汤面,市中心距离白家镇几十公里,您又是出了名的吃喝不讲究,什么时候变成为口吃的跋山涉水的美食达人了?”
铁桌对面,一个巡捕表情苦涩的发问。
“事实确实是这样,我完全没有扯谎的必要,我的行驶轨迹又不是无法查验。”
许诺很平静的回答。
可能是最近天天往返于这间屋子,他现在的心态特别舒缓。
“那你看清楚行凶的暴徒具体长什么样了吗?”
对方低头记录下来,接着又问。
“没有,我跑过去时候他们已经开车逃走。”
许诺如实说道。
“开什么车,什么颜色?大概是哪个方向?”
巡捕立即昂起脑袋。
“黑色的越野车,没挂牌照,什么牌子的我不认识,那是个三岔口,当时他们是朝东边行驶。”
许诺迟疑几秒,最终隐瞒了路虎车的事实。
而实际上金万腾是嫌疑人的事儿早就成为不争的事儿,他说不说实话都起不到任何关键的作用。
另外一边,高速服务区。
等竹子和桶子相继回到酒桌旁,金万腾直接从兜里摸出两张银行卡推到两人的面前。
“什么意思啊金哥?我们不要钱..”
“就是我们给你办事天经地义,再说这两年你也没少接济我俩,逢年过节都会转钱送礼物啥的..”
哥俩一愣,慌忙摆手拒绝,即便他们眼中的欲望几乎快要化作实质,但手却始终没有触碰银行卡。
“还用你们要么,我老金这辈子差过谁的事儿,这世上的事儿压根不存在天经地义,我最难的时候你俩二话不说能来,已经足够成全义气,我要是继续装聋作哑,那特么还不如个狗渣,谁也别絮叨了昂,麻溜把钱揣起来,完事咱继续喝点。”
金万腾摆摆手打断,随即抄起酒瓶又给哥俩分别续满。
“金哥,接下来你说咋整咱咋整,刀山火海吹牛逼,可再回去蹲个三年五载小问题。”
果然钱能通神,在将银行卡收起来后,两人不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说话语调都明显不太一样,竹子挽起袖管,粗鄙的擤了一把鼻涕,随手抹在椅子底下,歪嘴冷笑:“你不说还有个姓熊的狗东西么,啥时候办他?”
“现在大白天的,绝对不合适,再说咱仨都喝酒了,别叽霸开枪没被抓,再被查个酒驾啥,要我说吃饱喝足,待会车里迷糊一觉,等后半夜再说。”
桶子抿了口白酒接茬。
“姓熊的混蛋究竟是啥身份我也不清楚,这帮人现在躲去哪里了,我更没数,但我感觉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百分之二百的会找我,抓不到我应该会跑去我爸妈那儿蹲点,别的我都不怕,都担心老头老太太被为难。”
金万腾抠掉眼角的眼屎,满面愁容的叹息:“我实在是怕被定位,不然就给伍北去个电话,让他受累照顾爸妈。”
“不能吧,你姐夫那么大的吨位摆着呢,那帮人活腻歪了,敢去找叔叔婶子的麻烦?”
竹子挑眉安慰。
“我姐夫现在估计又被我牵连了,自身都难保,算啦,喝酒吧,该来的躲不掉,想要的跑不了,后半夜咱们偷摸返回市里。”
金万腾摇摇脑袋,言语复杂的呢喃:“只希望桶子那一枪打的准点,萧洒如果重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