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苏狱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偷摸来到郫县,原本以为足够神不知鬼不觉,也想好了过段日子随便找个幌子去探探伍北的口,可谁知道马寒这个“鬼才”在得到虎啸公司倾囊而出的消息,居然生出个“偷塔”的心思。
关键他还不能告诉对方,虎啸公司的牲口们此刻恐怕已经班师回朝,不然自己的那点脏心烂肺绝对会被戳破。
“操!”
刹那间,苏狱头大如斗的一拳狠狠砸在自己大腿上。
“怎么了苏哥?”
霍忍明知故问的出声。
“马寒这个狗东西还真拿我当小混混使唤了,出力惹人的事情全让我干,合着王峻奇就该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马勒戈壁的,不就是觉得我不容易被控制么,既然处处防范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拉我入伙,草特码得!”
苏狱咬牙切齿的爆粗口。
“那苏哥你打算咋做?真派人去烧虎啸购物中心呐?”
霍忍递给对方一支烟又问。
“烧个屁,我特么大费周章的跑到郫县,就是因为不想跟虎啸公司那帮家伙对上,现在跑伍北家门口搞事,不等于提着脑袋让他们扇耳光吗。”
苏狱横声低吼:“再有就是伍北现在具体搁哪呢,谁也说不好,万一他已经回到市里,再搞这些小动作,估计我还没到家,赤帮就得被拆成垃圾回收站,马寒这个大傻叉,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没搭对,偏偏选择跟他一伙。”
“咳咳..”
霍忍干咳两声,没好意思接茬。
人心两面镜,甭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用对待别人的方式对待自己。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与马寒为伍,何尝不是因为对方脑子不如他能算计。
当然,这些问题,盛怒之下的苏狱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唉,马寒的话还不能不听,毕竟指着他这尊财神爷,暗偷肯定是行不通,只能明谋了,白送伍北一场人情得了。”
独自生了好一会儿闷气后,苏狱叹了口老气,拨通一个亲信的号码:“梁子,你带两个人拎上汽油桶,现在想办法混进虎啸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不用刻意隐藏,最后能引起保安的注意,让他们抓你,完事我会去赎你!不论伍北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听懂什么意思没...”
而此刻购物中心的监控室内。
伍北咬着烟嘴“吧咂吧咂”的猛嘬,旁边的大头和饕餮则一语不发的盯着巨大的监控画面发呆。
“他们全跑郫县了,你俩为啥不拦着?”
伍北心烦意乱的将烟头塞进旁边的纸杯里,冲着哥俩低吼。
“不是哥们,你让我俩拿啥拦啊?听说你可能被扣了,那群生慌子瞬间沸腾,再加上老任头亲自带队,这事儿我们再插嘴合适么?”
饕餮皱了皱鼻子反问。
“我跟你说没说过,你的主要目的是帮我看住任叔,尽可能不要让他擅自做主!咋地?你真拿自己当保安了?”
伍北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恨不得掀翻桌上。
当回到公司,得知所有人全跑郫县以后,伍北就知道今晚上的风波绝对会闹大,甚至于大到他根本兜不住。
“卧槽,你冲我发啥火啊?这事儿咱平心而论,有错吗?要不是惦念你,谁乐意大半夜的舞刀弄枪,别说老任头分析的头头是道,就算他没吭声,我都打算去一趟的,咱关起门来自己说说,到底有啥问题?大头你说!”
饕餮的火气也立时间被点燃,冲着旁边的大头吆喝。
“我不知道。”
大头很直接的摇摇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合着你的意思是,往后再出事,咱就应该不闻不问呗,如果你愿意,我肯定没意见,那样往后他们再有什么行动,我哪怕把所有门反锁,也绝对不带让一只蚂蚁跑出去的,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