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掉酒缸里了,还是特么拿原浆下饭?”
保安室里,盯着浑身散发着浓郁酒臭味的伍北,任忠平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结识了几个很有用的朋友,所以一高兴喝大了。”
伍北用力揉搓两下脸颊,尽可能保持清醒。
“爷们,咱能不能有点正经事?你明明知道购物中心刚起步,锦城四面全是敌,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往嘴里狂灌马尿的?”
任忠平眼睛眯成一条缝,十根手指攥在一起,发出“嘎嘎”的脆响,如果不是大头和饕餮在旁边,估计早就一拳砸在伍北的眼窝。
“对不起叔,是我...嗝!”
伍北内疚的缩了缩脑袋,话没说完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先把这缸子水喝了,真特么呛眼。”
辛辣的酒味扑面而来,任忠平抓起桌上的白瓷缸塞到伍北手中。
缓和半天后,见伍北的状态恢复一些,任忠平才叹了口气开腔:“马寒已经把金万腾的停车场买下来了,估计马上会找你交换,到时候你把地皮的手续还给金万腾,他免费租赁给咱们五十年。”
“叔,我有点不明白,既然地皮都已经到咱们手里了,为啥还要还给金万腾?”
伍北先是点点脑袋,接着又不解的询问。
“一块地的价值很有限,就算你转手卖掉,又能收益多少?免费租赁五十年,足够你打好基础,换句话说,如果五十年你都毫无进步,那块地你恐怕也没实力保住,让金万腾赚到足够的好处,他才会不遗余力的站队虎啸,届时跟他姐夫何彪搭上关系,你自己算算又能带来多高的回报。”
任忠平摸了摸鼻尖回答。
“何彪够呛能看上咱们。”
伍北实话实说的接茬。
“所以更要让金万腾吃的五饱六圆,这种人只要你能源源不断的给他提供好处,他就一定会坚定不移的拥护你。”
任忠平点燃一支烟轻笑。
“诶叔,我还有个疑问,您是怎么知道金万腾要卖停车场的?”
伍北细细思索片刻,立马认同任叔的观点,随即又好奇的发问。
“一个赌徒输到山穷水尽,最后的结果肯定是有什么卖什么,我提前打听清楚金万腾嗜赌如命,随后专门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接近他,最后再设局让他狠狠栽个大跟头。”
任忠平捻动手指微笑。
“这事儿您进行多久了?”
伍北愕然的倒吸一口凉气。
“四个来月吧。”
任忠平很随意的回答。
“啊?”
伍北彻底震撼,四个月前也就是伍北刚刚才从马寒手里拿到烂尾楼,那时候任叔就已经开始精密计划,这一步棋未免的也布控的太早了吧。
“很难理解么?如果你打算在锦城真正的立足,首先需要有足够的实业,而咱脚下的购物中心,也就是前身的烂尾楼是你最佳的选择,或许你当时不觉得,但事后绝对会往这方面考虑。”
任忠平笃定的吐了口烟雾。
“叔,那你又是怎么确保金万腾一定会跟咱们合作?”
伍北用力吸溜一口茶水又问。
“我让他偷出来你藏在保险柜里的百分之三十的购物中心股权当抵押。”
任忠平指了指旁边抻个大脑袋看热闹的饕餮。
“我日!老任头你坑我,之前你不说黄信封里是你押给小伍子的房产证吗?奶奶个熊的,你跟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穷,合着是欺骗我?”
饕餮一听这话,呲溜一下蹦了起来。
“别说没用,事后我请没请你吃西餐、骑洋马?”
任忠平白楞一眼冷笑,后者立马哑火。
“谁叫我?来了来了!”
见伍北的目光投向自己,饕餮忙不迭装腔作势的朝门外跑去。
“叔,你这事儿整的属实有点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