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那又什么不方便的!走走走,屋里暖和暖和,我给你泡一壶好茶,什么回来的?也没听小伍说起!”
邓灿不愧是老江湖,只是短暂出神的几秒钟,表情立马恢复正常,笑呵呵的从车里走了下来。
突然出现在车外的青年竟是前阵子脱离虎啸公司的王亮亮。
“不了邓哥,我这身份不合适进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离开虎啸是因为私底下跟你达成什么协议了呢。”
王亮亮摆摆胳膊应声。
在他抬起腕子的那一刻,邓灿和黄卓才注意到,他的两只手上全套着黑色的皮质手套。
按理说这季节戴手套其实很正常,但不知道为啥,他却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他戴手套不是为了保暖,而是掩盖手掌一样。
“不想进屋啊?行,小卓快去给你亮哥倒杯参茶!”
邓灿回头冲黄卓招呼,后者大有深意的瞄了一眼,抬腿走回店里。
马路牙子旁,顿时只剩下邓灿和王亮亮二人。
他们互相对视一下,谁也没主动吭声。
邓灿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搁外面蹲了多久,听清楚多少聊天内容,也弄不清楚他的出现,究竟是伍北授意还是真的凑巧路过,所以不太敢乱说话。
“邓哥啊,我虽然离开了虎啸,但始终是伍北的兄弟,有些东西我也不戳穿窗户纸了,您是咱崇市的老资历,更是伍哥不止一次挂在嘴边的好大哥,真希望您能和虎啸公司永远保持亲密。”
沉默大概半分钟左右,王亮亮点燃一支烟微笑。
“那是自然,我巴不得看到你们这群年轻人虎啸八方,到时候我在崇市横着走,看谁敢有脾气。”
邓灿哈哈大笑的应承。
“伍哥这个人我了解,尽管爱财如命,但特别懂得知恩图报,他永远只挣自己该挣的钱,别人的再好,他都不会眼红,尤其还是好朋友的生意,他更不会染指,不是我替他吹嘘,但凡当时他有三分歹毒,当初卷铺盖从山西滚蛋的人就肯定是周拐子,对方愿意给伍哥的报酬,远超周拐子!”
王亮亮抬起戴手套的右手抓了抓后脑勺道:“实不相瞒,我这只手就是为虎啸公司卖命废的,但是一点不妨碍我另外一只手继续给弟兄们推波助澜!”
“啊?嗯嗯,忠肝义胆!”
邓灿张嘴蠕动几下,随即翘起大拇指。
“什么肝胆的都是虚话,人活着不就图点元子嘛,我知道只要我开口,伍哥和弟兄们肯定不会差事,所以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太晚了,今天就不多叨扰了!”
王亮亮伸了个懒腰,转身钻进街口一辆黑色“现代”轿车里。
车子启动,驾驶位的窗户玻璃降下半拉,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汉子侧头朝邓灿豁嘴笑了笑,接着缓缓驶离街头。
“任忠平!他竟然也回崇市了!伍北到底要干嘛!”
看清楚那人的模样,邓灿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对于伍北口中这个神秘莫测的“任叔”,他其实了解的并不多,但是他又比谁都清楚这家伙有多大的能量。
甚至于如果不是他当初把化肥厂家属院的那块地皮交由伍北搭理,四方公司根本不会出现,他和罗雪分庭抗礼想都别想。
敢随随便便把一块地皮当礼物似的送出去,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最起码在崇市已知的这些大佬中,比他硬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一巴掌。
另外一边,不急不缓行驶在马路上的现代车里,王亮亮和任叔低声聊着天。
“叔,老邓明显是打算跟高万往一块凑了,咱为啥不直接告诉伍哥,再不济我刚刚给他点教训也没毛病吧,你让我稀里糊涂说那么多废话是干嘛?”
王亮亮迷茫的询问。
这一整晚,他俩在车里看的仔仔细细,邓灿先让黄卓把高万接到“柏意崖”,随后又毕恭毕敬的送走,两者之间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