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和闫明这段有名无实的“干父子”关系,伍北虽然偶有抱怨,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镀上闫明这层金袈裟后的他,也勉强算得上有名有份。
尽管他这个“干儿子”,属于正儿八经大人物看不上,边边角角小牛马又不知道的那样一个存在,但有些事情办事确实要方便很多。
中国人讲究名正言顺,似乎任何事情只要跟能跟“正统”挂上钩,那就变得合情合理。
就好比这次崇市要搞停车场免费的项目,就算全市的车场都在伍北手里攥着,可要是没有个合适的“介绍人”,上头估计宁愿项目流产,都不会交给闲散人员运作,万幸的是伍北有闫明,所以一切就合乎规矩。
“怎么啦,发什么呆?”
没多一会儿,赵念夏换上一身纯白色长款羽绒服走出来,看到伍北还坐在沙发上盯着面碗出神,不满的催促:“大锅,眼看都凌晨三点了,今晚上你是不打算让你的小财务睡觉了吗?”
“走着走着。”
伍北急忙站起来,余光贪婪的扫量旁边的丫头。
这妞绝对是个天然的衣裳架,穿睡衣的时候憨态可掬,宛如领家小妹,换上正装,那股飒爽英姿的范儿马上就起来了,普普通通的羽绒服愣是能被她穿出来贵气,这就不单单是长相的事儿了。
伍北不是没琢磨过,心上人究竟生在一个怎样的家庭,又是什么样的父母能把女儿培养的如此得体。
“穿这件吧,你的西装臭烘烘的,都有霉味了。”
赵念夏从墙角的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很体贴的帮伍北换上。
半小时后,人民医院的特殊病房区,伍北和赵念夏匆忙赶到。
他俩来的时候,走廊里已经聚满了人,看穿着打扮基本上都是老魏那个系统里的能人猛士,其中也不乏邓灿、周拐子这样的社会名流。
“邓哥、周哥!”
先跟几个穿制服的警局头头打了声招呼,伍北很自然的朝最为熟悉的邓灿和周拐子走去。
“你这消息挺灵通的吗?”
见到伍北,邓灿稍稍有些意外。
倒不是好奇对方知道这事儿,而是意外这么晚了赵念夏竟然和他同行。
对于这个模样倾城的小妮子,邓灿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不论是她有条不紊的帮助伍北操作公司里的每一笔资金导向,还是在伍北遇上事时候,她能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这可都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做来的。
“这话唠的,谁也没几个朋友是咋地。”
伍北打趣的撇撇嘴,同时冲着病房的方向努嘴:“老魏啥情况啊?咱们是准备水果篮还是纸人花圈?”
“你这嘴真碎,不该叨叨的别。”
周拐子笑骂一句。
“不该叨叨的小声叨叨。”
伍北没正经的调侃,随即眨巴眼睛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邓灿左右看了看,示意几人绕到角落的位置,然后才将声音压到极低的讲述起来:“魏年平今晚上被袭击传的可邪乎了,送他来医院的人是他司机兼秘书,说是目送老魏刚刚走进家属楼不到十秒钟就听到一声惨叫,接着他撒腿就往楼洞里跑,结果只看到老魏浑身是血的晕倒在地上,而伤他的人就跟蒸发了似的没了影子。”
“会不会躲到了某户人家,或者压根就是他邻居干的?”
伍北叼着烟卷询问。
“咱能想到的,警察早就想到了,老魏住在公安家属楼,二十多户邻居全是熟悉面孔,事情刚一发生,刑侦大队就彻底封锁了现场,调取四周的监控,结果没见到任何一个陌生人,但是老魏却一口咬定,伤他的人绝对不住在楼里。”
邓灿摇了摇脑袋说道。
“人呢?”
伍北迷瞪的蠕动嘴皮。
“我要知道,我早领那十万奖金去了,所以说才邪门,老魏那栋楼总共二十几户,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