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的丰田商务车里,紫衣青年脸色灰白的耷拉着脑袋。
他的后背被一名壮汉用枪戳着,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说说吧亡命徒,你那帮哥们躲在哪?”
王朗咬着烟卷,笑容慵懒玩味。
“没什么好说的,临县黄老三那笔账是我收的,他和他几个哥们的手也是我剁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青年瓮声瓮气的开口。
“啪!”
话音未落,拿枪的壮汉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皱着眉头厉喝:“你特么搁这儿给我们冒充光棍呢!”
青年身体晃了一晃,紧咬牙豁子没吭气。
“收账天经地义,可拿到钱还伤人就是不懂规矩,你废了黄老三两只手,我要你双手双脚不过分吧?”
王朗慢悠悠的又问。
“黄老三是你的人?”
青年颤抖一下,沉声发问。
“他特么是我老丈人!”
旁边攥枪的壮汉又是一记嘴巴子掴在青年脸上,分外的响亮。
“吴恒,稍安勿躁。”
王朗努努嘴示意。
“玛德,整死你们这群小狗篮,我都叽霸不解气,会两下子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啊,从羊城到崇市,从南方到北方,打听打听我吴恒是个什么段位!”
壮汉攥着手枪生硬的顶在青年的太阳穴上,枪口用力猛捣几下,直接把青年额头和太阳穴的大片皮肤给戳破。
青年也算比较爷们,愣是一句求饶没有说。
车子缓缓看向郊区的“凤凰公墓”,然后停在一个提前挖好的深坑前停下。
几个壮汉拽开车门,将青年五花大绑的捆起来,随即按跪在地上。
“能说不?”
王朗居高临下的注视青年。
“我联系不到其他人,每次办完事,老大就会让我们各自分散,他和我们单线联系,我们彼此想找对方根本没号码。”
感觉出来王朗不是在吓唬他,青年明显也哆嗦起来,咬着嘴皮,浑身如同筛糠一般剧烈打起了摆子。
“老弟,你还有啥要问的不?没事的话,我就送他上路了。”
王朗沉默几秒,侧身看向伍北。
“今晚在开元街附近袭击我的,有你吧?”
伍北深呼吸一口,蹲在青年旁边。
“打伤你的是老大,我和其他人合击的是王海龙!”
青年犹豫一下,迅速说道。
“谁雇的?因为啥?”
伍北又问一句。
“不知道,联系任务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老大负责的,我只负责踩点和盯梢,也是老大今晚让我再搞你一下的。”
青年摇了摇脑袋。
盯着他呼哧带喘的模样,伍北感觉应该说的不是假话。
“我没事了朗哥,您随便吧。”
伍北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子。
“走你!”
旁边那个叫吴恒的壮汉摸出一团破布塞进青年的口中,接着抬腿把他重重踹进坑里。
边上另外几个手下,一人抄起一把铁锹“咔嚓咔嚓”的往坑里填土,很快就将青年的身上覆盖上一层虚土。
青年像条蛆虫似的来回滚动身体,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根本无济于事,身上的土越积越多,很快他就埋了一少半。
伍北余光扫量旁边的王朗,暗自琢磨,对方究竟是想吓唬他,还是打算来真的。
王朗眼睛半闭,气定神闲的吞云吐雾,始终没有要喊停的意思。
“呜!呜呜!”
坑里的青年貌似想表达什么,竭力昂起沾满泥土的脑袋,目光惊恐的望向王朗,发出响亮的呜喃声。
王朗仍旧不为所动,反而催促吴恒和几个壮汉:“加快进度,待会天就要亮了!”
“呜!呜!”
坑里的青年挣扎的越发剧烈,泥土已经快要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