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做的选择一定是最利于自己的。
就好比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王峻奇毫不犹豫用打电话借钱的方式告诉伍北,让人偷钱这事儿罗天也有份参与。
先把所谓的道义放旁边,王峻奇指定算个拿的起放的下的狠人,尤其是在遭遇公司解体、大哥入狱的变故好,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杀伐果断不得不让人惊叹。
而得知罗天躲在暗地里耍狗坨子,伍北就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削他一圈肉当利息。
时代造就成功,但不一定是人士。
伍北也好,罗天、苏狱也罢,包括走下坡路的王峻奇,这些人其实都能算得上各自领域中的佼佼者。
然而让他们轻松脱颖而出的除去一些客观因素,更重要的还是时代特有的红利,如果放在恶棍层出不穷的八九十年代,凭他们那点好勇斗狠的微末段位,恐怕也就是个比普通人强一些的大混子。
但经过几轮扫灰风暴的清理,正儿八经的硬茬不是销声匿迹,就是已经金盆洗手,他们这类人反而变成了霸主。
虽然多少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嫌疑,但不得不说这就是命,谁让人家赶上了好年景。
任何一个年代,胆大的吃香喝辣,胆小的吞糠咽菜,无胆的食不果腹,这是亘古不变的硬规则。
从制药厂离开,已经是傍晚十分。
几个负责人热情招呼,再加上伍北也确实想要学点经验,就留在厂里的食堂蹭了一顿饭。
药厂的制度特别正规,规模也数得上中型企业,拥有大几百号工人和特别成熟的生产、销售模式,令想要插一脚的伍北愣是没能挖出来丁点缝隙。
“哥,马寒一天就得赚不少钱吧?”
“那肯定了,听说这样的厂子他在全国各地还有四五家,有的生产药物,有的生产医疗器械,还有对口的医院合作,没听人说嘛,判断这年头的最高消费水平,就是看他能搁icu.住多久。”
返程路上,黄卓和王亮亮很是羡慕的感慨。
“你们学到点啥没?”
伍北眯缝眼睛微笑,车窗让嘣出来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窟窿,呼呼的凉风不停往里灌,反而还挺惬意,到也省了他降下来玻璃的麻烦。
“什么?”
“学到啥?!”
哥俩同声异口的摇了摇脑袋。
“想挣钱还得跟公家合作,跟政策对口,就拿马寒那儿生产的板蓝根和一次性口罩,不就是专门给几家医疗机构提供么?听说国外爆发了变异的流感,那些东西供不应求,想赔钱都难。”
伍北语重心长的开口:“马寒比大部分人提前掌握信息,那就能早过大部分人挣钱,等别家反应过来,一窝蜂似的涌入这里头,他已经赚的盆满钵满,开始新的生意。”
“是啊,可关键咱们没人家的消息渠道。”
“咱们也没搁央企当老总的爹。”
哥俩撇嘴嘟囔吐槽。
“你们啊,还是思路打不开,咱们没有渠道不要紧,但有眼睛有耳朵不是,看不到其他人,那就看马寒。”
伍北忍俊不禁的笑骂:“只要他有动向,咱们捋着往下走,绝对不会出问题,不求成为他那样的树干,哪怕是当片树叶,也足够风声水起!”
“懂了哥,你意思是咱们也开药厂!”
王亮亮扯着大嗓门应声。
“噗..”
伍北一口老气差点没上来,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这事儿我还是回头跟胖子和李浩鹏研究吧,你们没事多锻炼锻炼身体。”
“哥,你意思应该是我们捋着马寒的节奏,进行的配套生意延续吧?”
黄卓沉默几秒钟出声。
“有点意思,再往深了说说看。”
伍北立马眉开眼笑。
“具体我不知道咋描述,反正懂大概意思。”
黄卓笨拙的舔舐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