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苑外。
韩玥领着皇帝的妃子孩子,刚要踏进芙蓉苑的大门。
就见那男人和自己儿子,正被朝臣们簇拥而来。
她停下脚步,等对方走近后,膝盖一弯便要行礼:“皇上。”
“嗯!”
谢毅抬手一扶,将她下蹲的身体托起:“说了不用给朕行礼!”
“礼不可废。”
韩玥压着唇角嘲讽弧度,身子顺势站了起来。
帝后错身而立。
众嫔妃带着自己的皇子公主,含羞带怯给给皇帝行礼。
众大臣也恭恭敬敬给皇后贺喜。
“参见皇后娘娘。”
“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韩玥在袖笼里擦了擦刚被碰过的手腕,这才端方一笑开口道:“众卿平身。”
两方人马见完礼,帝后相携转身踏入芙蓉苑。
看着帝后的背影,轮椅上的韩昀璟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他没错过姐姐唇角那一抹苦涩的轻嘲。
想到近日得到的情报,清胄矜贵男子下颌绷紧,桃花眸里划过一抹寒光。
芙蓉争艳,群蝶翩飞。
兰亭水榭旁。
顾以沫将最后一支羽箭,轻轻松松投入贯耳壶中间的圆口内。
贯耳壶旁边,静静躺着两支掉落的羽箭。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谢琼栀盯着地上掉落的羽箭,整个人都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她不信邪,将箭筒里剩下的几支羽箭全拿过来。
抬手,瞄准,嗖,啪,掉地上。
继续抬手,瞄准……
连续五支羽箭乖乖躺在地上后,谢琼栀被打击得手指都在颤抖。
顾以沫把握玩腰间挂的白玉环佩,好整以暇开口道:“郡主!银票明日送到丞相府即可,现在,请您单脚跳回花厅去吧!”
“顾以沫你放肆。”
靖王妃扶着被打击得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谢琼栀呵斥:“琼栀乃当朝郡主,你欺辱她,便是欺辱皇室的颜面。”
好家伙!
这一下又扯到皇室颜面上去了。
顾以沫翻了个白眼,输不起就输不起!
还动不动就给人扣罪名。
这也是她不想回京来搅和的主要原因。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言,立刻齐齐跪下迎接圣驾。
霎时间!
兰亭水榭旁,就只有昭华公主、镇国公夫人和定北侯老夫人是站着的了。
昭华公主自不必说,她从小见了先皇都是不跪的。
镇国公夫人是皇后韩玥的娘,自然也不用跪。
而定北侯府满门忠烈,每一代的男人几乎全是以身殉国死在战场上的。
遂!
定北侯的诰命夫人见了天家,亦是不用行跪拜之礼的。
“平身吧!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大家不用太拘束。”
待众人起身,谢毅扫一眼插着八支羽箭的青花莲托八宝贯耳壶。
“这是在玩投壶?刚刚朕老远就听见你们在争吵,这是有何分歧?”
“皇上。”
靖王妃闻言,拉着女儿又跪了下来。
随即语速极快的告状:“刚刚琼栀和丞相府大小姐比赛投壶,说好的琼栀输了给顾大小姐一万两银票,可她现在却要琼栀单脚跳回花厅那边,还要一路喊……”
靖王妃顿了顿,语气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还要一路喊谢琼栀是丑八怪。”
噗嗤……
人群中的楚怀玉没憋住喷笑出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