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那边开始想着和范闲修复关系。
而二殿下表面上和范闲关系一直不错,如今在暗地里也和范闲同一阵线,自然不会再搞事情,各方都偃旗息鼓,京都城开始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景象。
四顾剑,就是在这种时候来了。
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的,总之,某一天,一个平平无奇,身材矮小,戴着斗笠的麻衣老人出现在明月楼门口。
老人手上提拉着一把制式长剑,许是太久没用了显得有些破旧,剑刃上有几个小缺口不说剑身都生锈了。
这把剑本身也很普通,京都的铁匠铺随处可见,剑柄上缚了层麻绳,显得很随意,却又意外的契合。
老人站在门口,像许许多多第一次见到明月楼的人一样,眼神落在了匾额那几个大字上。
眼底流露出惊叹和可惜。
美好的事物总是相通的,即便他对写诗作文不感冒,也能看出这几个字极好,用四个字概括就是不明觉厉。
而以他的眼力来看,这几个字隐隐还透出一股剑意。
内敛,锋锐。
不是剑道大家根本看不出来,这更让他见猎心喜。
倘若此人识趣儿,他不介意多一个弟子。
老人思考的时候眼前小楼的大门突然打开,走出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李掌柜深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打量了眼麻衣老人,神色恭敬,尽管面前的老人很普通,但他奉命而来,已然猜到面前老人的身份。
他恭敬的对着麻衣老人拱手,道:“敢问可是大宗师四顾剑当面?我家主人请您进楼一叙。”
四顾剑没说话,略略瞥了李掌柜一眼,自顾自进了楼。
李掌柜没有跟着,最后看了眼明月楼便按照月华的吩咐直接出了城,虽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但这座楼应该留不长了,他的妻儿也早在半月前就被主子安排人接到安全的地方。
而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北齐国。
四顾剑刚一进门身后就传来些微响动,回头却见大门已然紧闭,厅堂因为失去光源而显得乌黑。
下一秒,眼前突然又明亮起来,待他再转过头,便见着厅堂中央坐着位面具覆面,一身艳红胜血的年轻男子。
月华微微一笑,请四顾剑落座。
四顾剑大方坐下,斗笠下的眼仁打量着月华,道:“我来之前听说这是酒楼,大白天的关门,你的生意不做了?”
“不算单纯的酒楼。”月华指了指大堂右侧搭起的台子,介绍道:“喏,那边是歌舞,二楼是赌坊,我这赌坊和别家的不一样,客人需戴着面具才能参与赌局。”
“至于生意,东家有贵客,歇业好几天了。”
两人像聊家常似的唠了两句,四顾剑道:“你这地方不行。”
“愿闻其详。”月华做出倾听的姿态。
“这地方风水不行,楼子建得也不好,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塌。
还是搬去东夷城吧。
那是整个大陆最繁华的城,也是最安全的城,三教九流,商贾巨富都在那座城里。”
真是直接。
月华有些蒙圈,咱不是在唠嗑吗?
你这邀请不仅突然而且生硬!
他转头一想,听说四顾剑是自小就是傻子,脑回路异于常人也能理解。
月华轻轻咳嗽了声,道:“鄙人略通五行八卦,风水应该还行,房子看着也挺结实,塌房倒是不至于。”
四顾剑眼中的可惜之色越发浓了,他伸手摁了摁头上的斗笠,缓缓站起:“我觉得它马上就要塌。”
楼外,长街。
如果有人在这时候抬头望天,就能看见明月楼正对着的天空出现一道漩涡,云朵奇异的扭动,隐约似是一把剑的模样。
就在这把剑形成的那一刻,长街上突兀出现一道轰鸣,有些类似大型建筑倒塌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