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次日又是一个艳阳天,这样好的天气,换作往常温大善人必是要吵着去外头逛逛,今日却格外不同。
日上三竿,温客行仍旧未起身,绯红寝衣随意拢在身上,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上头层层叠叠开出一朵朵艳丽小花,连精致的锁骨上也是连片的暗沉肌肤,红得发紫。
嗯,夏天的蚊子真特么凶。
温客行抬手按压眉心,把心里那股子戾气摁下去,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终究没忍住,抄起身旁的枕头扔向桌边乖巧站着的人影。
正中靶心。
月华摸了摸鼻子,视线虚虚瞄过某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不由自主咽了把口水,他自知理亏,没敢再做出格的举动。
在温美人发火前捡起脚边的枕头递过去,讨好笑道:“阿行饿了吧,我去叫小二送饭来。”
温客行发火不是没有理由,昨夜儿他自我牺牲体贴的让月华抱了回,这期间被哄骗着摆出的羞人姿势便不说了。
事后发现体内没有生出所谓的先天之气,他当下便觉出几分不对,寻根究底追问起来,这才知道要用这事儿疗伤还需配以特定的心法。
月华原本没打算用这种法子,自然也没倒腾相应的功诀,所谓上上策还只是个模糊想法,当不得真,换言之,他温某人自荐枕席牺牲了个寂寞。
闹了这么大个乌龙,温美人自然不依,可事儿都做了,还能抹掉咋滴?
他温客行也不是吃亏的主儿。
心一狠,牙一咬,非要再来一回,这次便要月华在下头,也让他抱一回,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月华嬉笑着满口答应,柔柔弱弱任由温美人动作,怎料铺垫的戏唱着唱着就不对味了,最后不知怎的,温客行又让人哄着来了一回。
一来二去,月某人食髓知味再不肯停,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连哄带骗,闹了一场又一场,直弄得温大善人嗓子都哑了,尽兴而归。
眼前的人笑得温柔似水,温客行却恨得牙痒痒,想起昨夜的荒唐,以他的厚脸皮都忍不住脸热,怕被月华瞧出来笑话他,温客行撇过头,冷冷哼道:“不吃。”
月华哦了声,规规矩矩在床头站着,等着温美人消气儿,谁让他昨晚确实孟浪了些。
瞧瞧这身上斑驳的痕迹。
啧。
要是时间能回头,嗯~~~多来一次!
趁着温美人背对着他,月华咂咂嘴,心道这上上策他是得上心了。
过了阵,温客行沙哑的声音流到耳边,“我饿了。”
月华笑问:“阿行想吃什么,我这便去买。”
“兰芝阁的杏仁酥,王大娘家的糖蒸酥酪,城西刘大爷的烧饼,还有南街福临门的胡麻粥。”
月华眼角一抽,得,东南西北齐活了。
为了以后的□□生活,月某人屁颠颠出门,把岳阳城跑了个遍,怕他家阿行等急了,硬是半个时辰内把东西买齐回了客栈。
月华回来的时候温客行正坐在床上小口喝粥,至于为什么是在床上,温大善人起身给小二开门时双腿还是颤巍巍的,好悬没在小二面前丢了脸,当下又在心里把月姓某人骂了场。
温客行放下白瓷粥碗,他点的东西有多麻烦他自己知道,见月华回来得这么快,他神色不虞,道:“你用轻功赶路了?”
月华走到床边,低着头,像极了做错手上事被家长训的孩童,软软糯糯道:“我怕你等急了嘛。”
“好好说话。”温客行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疼死你活该。”
知道温美人挂念他的伤,月华浅浅一笑,“阿行放心,我这套身法不用内力也能施展,虽然威力不如全力施为,给我们阿行跑跑腿还是成的,不会对伤势有碍。”
温客行神色略松,嘴硬道:“谁担心你了。”
月华这会儿可不敢拆穿他,略笑了笑便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