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大梁国都。
马车刚到城门身后就传来阵阵马蹄声。
月华拉起帘子看了眼,言豫津两人和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打得热闹,看样子似乎还落入下风。
“这是谁?功夫不错啊。”
城门上金陵城三个字一如往昔,如今的他却不是以前的他了,梅长苏一时馅入回忆,那双智珠在握的眼里透露出深切的沧桑悲凉。
月华转头的时候他眼里的神色还未散去,暗道这书生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回过神的梅长苏波澜不惊,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口吻答道,“那是云南穆府的霓凰郡主,执掌南境十万铁骑,景睿他们毕竟年轻,武艺不够精深。”
月华突然凑近梅长苏,锐利的眸子轻轻眯起,轻缓道:“梅宗主对朝堂之事知道得不少嘛。”
“苏某是读书人,曾经也想过投身朝堂,可惜时不我与。”梅长苏淡定自若道。
月华摇摇头,也是这一路上他才知道那两位年轻公子不是寻常江湖中人,路上不免聊到些家国之事,梅长苏一个江湖人对朝堂了解得这么清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罢了,梅长苏想做什么和他没关系,“你最好将我的事记在心上。”
“苏某还中着阁下的毒,可不敢懈怠。”
马车外金戈交接之声暂歇,车内的两人不约而同住嘴。
最后月华还是跟着住到了谢府。
闲着也是闲着,他倒要看看梅长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入夜,一道人影悄无声息从军侯府越出,月华撇撇嘴,什么一品军侯,巡逻的侍卫还没江左盟多。
半路上拐进一家绸缎庄找了件兜帽披风,月华径直朝着皇宫行去。
九花玉露丸所需药材极为珍贵,炼制不易,他身上这瓶所剩已然不多,皇宫药库应该能满足他所需。
随后几天月华依次光顾了几家权贵,仗着轻功卓绝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这日午后,言豫津来了雪炉。
“月兄你又拉着苏兄下棋啊,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吧。”言豫津诚恳劝道。
从廊州到金陵,相处了一路几人也算是朋友了,言豫津还是不懂月兄为什么总拉着苏先生下棋。
又不会赢。
见下棋的两人不会所动,言豫津摸了摸头不再管他的恶趣味,兴致勃勃道,“飞流呢,我这里有好玩的事情和你们分享。”
又输了一把,月华推了棋盘听旁边这几人闲聊,听到梅长苏说飞流脾气好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笑。
小孩心智不全,有时候会分不清真假,武功又奇高,一言不合就打架,治是治不好了,只能靠长年累月的教导缓慢改变他的认知。
刚笑了几句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几人连忙出去一看究竟。
果不其然,飞流在外面和人打了起来。
月华瞥了眼梅长苏,刚还说小孩脾气好,打脸它来得那么快。
无心理会月华戏谑的眼神,梅长苏制止了还想动手的飞流,三言两语总算说明了这是个误会。
姓蒙的将军看样子是个豪迈之人,并不放在心上,反观那位谢侯爷脸色就不大好了。
自家的地盘来了个喜欢上窜下跳的客人没什么,满府护卫无人知晓就问题大了,搁谁心情能好。
回到雪庐的飞流心情也不好,拿着小脑袋撞柱子,月华对小孩观感甚佳,也不理会说笑的萧景睿他们,自个儿带着飞流出去玩了。
“月兄对飞流可真好,苏兄你不怕你们飞流被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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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庐。
入夜,梅长苏照例捧着一卷书研读,大统领蒙挚星夜而来,被飞流拦在门外。
蒙挚惊讶不已,“这满候府都没人发现我,倒让你先察觉了。”
“飞流,苏哥哥今天有客人,去找月哥哥好不好。”打发了飞流去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