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直勾勾的看着方亮，似乎是在探究着什么。
方亮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心里是高兴的。
看吧，连这里的人都不认识那小子，跟经理又能熟悉到哪儿去呢。
“就是刚才和叶经理一起出来的那个人。”
工作人员的表情愈发古怪，“你们不是他亲戚吗？”
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方亮不情愿的点点头，“是亲戚，但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叶经理的。他们熟吗？”
不放弃的继续追问一遍。
“算熟吧。”
工作人员的回答让方亮皱了眉头。
什么叫做算？
工作人员看到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只得补充上一句，“现在咱们供销社卖的最好的产品就是他的。”
不过这应该是县城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吧？
他们跟赵毅还是亲戚，竟然不知道？
方亮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一双眼珠子瞪的老大，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您说，赵毅……我姐夫的产品是卖的最好的？”
孙永超扯着嗓子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音量之高引得不远处的人都纷纷瞧了过来。
“是啊，你们不知道？”工作人员狐疑了目光。如果不是之前赵毅亲口承认了，他都要怀疑这两人的身份了。
方亮呼吸都不顺畅了，脸色铁青铁青的，嫉妒到快要发疯了。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他的头脑反而越是清晰。
“不对啊，叶经理分明跟我们说了，供销社不收没有厂家的东西，为什么他可以例外？”
质问的态度凌厉无比，难不成是叶经理在故意敷衍他们？要么就是徇私舞弊！！
他一定要揭发这种恶劣的行为！
“赵毅同志不一样啊，而且他的蘑菇酱非常畅销，其他城市也有在卖。”
工作人员难得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
“蘑，蘑菇酱？就是那个很好吃的蘑菇酱？”孙永超张开的嘴巴完全可以塞进去两个鸡蛋了。
之所以对蘑菇酱印象深刻，是因为上次方亮拿过去的时候，可是好一番的得意，而且蘑菇酱的味道也确实独特。
“对啊。”工作人员肯定回答着。
此时此刻的方亮受到的冲击之大，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他当然知道蘑菇酱卖的有多好。
“怎么不一样了，他也应该没有工厂吧？”
不服气的较真。
“他没有工厂，可是售卖的蘑菇酱都是经过正规工厂检验质量的，而且上面的领导也是允许的。”
其实这些已经属于不外传的事情了，但因为他们和赵毅的关系，所以工作人员也才说的这么详细。
“他还认识上面的领导？”孙永超真的觉得头皮发麻了。
那个二流子？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通广大了？
工作人员听着他们层出不穷的问题，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们跟赵毅还是真的不熟啊。
“你们啊，随便找一份一个多月前最轰动的那期报纸，看一看就知道了。”
言尽于此，实在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了。
方亮和孙永超都不知道是怎么从供销社里走出来的，满脑子都是工作人员说的那些话。
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他们一时间根本无法消化和接受。
“姐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孙永超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去供销社这一趟好像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方亮整个人仿佛被一股阴影笼罩，一言不发，径直朝着距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