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数。
陈貂寺在旁为鲁王研磨,磨好墨之后再为鲁王准备好纸和笔。
休息片刻的鲁王感觉好上不少,起身抓起笔,陈貂寺就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鲁王也不在意陈貂寺看与不看,写完一张之后,鲁王把纸放在一旁说道:“陈伯,帮我盖上印信,等我殡天之后,此遗命就由你来宣读吧。”
说完,鲁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巧的钥匙,递给陈貂寺道:“陈伯,后面书架第三行第四列那几本书后面有个暗格,印信与虎符都在那里,你都拿出来吧。”
其实,对于陈貂寺来说,这些都不是秘密。
接过钥匙,陈貂寺去拿印信与虎符,而鲁王却又提起笔来。
待陈貂寺盖好印信之后,鲁王也停了笔,将纸折好之后递给陈貂寺道:“陈伯,此书替我交予卫将军,虎符也一并交给他,印信你放回去吧,至于钥匙就交予你了,你替我转交给新王。”
陈貂寺俯身说道:“老奴定不负王上重托。”
鲁王叹道:“我是真的不行了,陈伯,你背我过去吧。”
陈貂寺把虚弱不堪的鲁王背回床榻之上,扶他躺下,轻轻摇了摇头,药力一过,鲁王连说话的气力都快没了。
鲁王看了看陈貂寺,轻轻说道:“陈伯,明日大墙来之前,最后那颗药你就给我服了吧,我想与他多说上几句话。”
陈貂寺本欲劝上一劝,随后叹了口气,对着鲁王点了点。
鲁王笑了一下,便又昏昏睡去。
陈貂寺按了按胸前怀中,关乎到青州命脉之物竟然全都交到了他一个阉人的手中。
陈貂寺看了眼熟睡的鲁王,摇了摇头走向门口,依靠着门框,蹲坐在那里,遥望着床上那个命不久矣的男人。
他陈貂寺一生就只有一个职责,保护鲁王,可鲁王却被人刺伤,如今命不久矣,虽说连鲁王本人都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可他还是觉得此过在于他。
该死的割鹿楼!
他们这一脉追随鲁王甚早,每一位貂寺都会收一位对鲁王忠心之人加以培养,成为新的貂寺,守卫在鲁王身侧,并被赐姓为陈。
新王继位之后,陈貂寺决定,待局势安稳之后,他要亲自去查一查割鹿楼的下落。
这是他陈貂寺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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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非陪姐夫张仲谦来到镇南军大营门前,门前守卫见是成是非,上前拱手说道:“少馆主来此所为何事?”
成是非笑着说道:“我来找我元大哥!”
这守卫想了片刻问道:“可是元夕元统领?”
成是非点了点头,随后往大营里一看,却见元夕与吕关雎一同向外走来,便挥着手喊道:“元大哥~”
元夕闻声向门口处望去,见是成是非与张仲谦在哪里,便挥了挥手,随后对着吕关雎说道:“关关,是小非与他姐夫。”
吕关雎瞪了元夕一眼,嗔道:“我又不瞎,还用你说?”
元夕尴尬地笑了笑,而吕关雎却是在心中暗自偷笑。
一路走来,元夕闷头不说话,好似真的就如同护卫般只为保护吕关雎的安全,吕关雎觉得身旁好似跟了一只呆头鹅,闷头猪,无趣得很,哪怕不说些花前月下的话,说些荆州见闻也好啊。
吕关雎却不知,元夕也想与她说上几句,可周围都是人,他又不太好意思多言,更不知聊些什么话题合适,也只好装聋作哑,只盼出了大营之后,再寻些有意思的话说与她听。
看见成是非打招呼,元夕才没话找话的来了这么一句。
成是非见元夕与吕关雎一起,想起父亲的猜测,便转头对着张仲谦一笑,低声说道:“姐夫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喝上元大哥的喜酒了。”
已是过来之人的张仲谦笑了笑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说道:“小非啊,那你呢?”
成是非闻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