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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那么多年,经历过无数的恶仗,硬仗,萧玉麟从来不像今天这么为难过,拿不定主意。
这时,副将刘墉过来汇报:“启禀将军,大殿下已经出镇东将军府,往南门去了。”
往南门去了?
萧玉麟微微一叹:“大殿下这是要去苏州方向啊。”
刘墉刚才也在门口:“将军,看来大殿下是铁了心要杀死恶太子啊。”
萧玉麟微微一叹:“皇权之路,其实就是一条血路,一条不归路。”
“除非大殿下死了,不然的话,他就会在这条路上一
。直走下去。”
除非大殿下死了?
刘墉呆了呆:“将军的意思,替太子殿下杀了大殿下?”
“怎么可能。”萧玉麟皱了皱眉头,“我与大殿下素来交好,他的行军打仗,弓马娴熟,皆是出自我之手。”
“说起来,我与大殿下虽是兄弟,也是师徒的关系。”
“更不要说,容德妃曾经帮过我一次,也算是救命之恩吧。”
刘墉被萧玉麟给弄糊涂了:“将军之意,莫非是要袖手旁观?”
萧玉麟微微一叹,摇了摇头:“我岂能袖手旁观啊。”
“罢了,罢了,我就助大殿下这一次,也算是还了容德妃的救命之恩吧。”
“啊……”刘墉不由大吃一惊,“将军不可啊。”
“若能刺杀成功,也就罢了,日后大殿下夺得太子之位,必然会更加倚重将军。”
“若是刺杀失败,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陛下,都不能容得下将军。”
“轻则,将军会被罢官,重则可能会丢了性命。”
萧玉麟点了点头:“其中利弊,我岂能不知。”
“但是,容德妃的救命之恩,我也不能不报。”
“不管这一次是生是死,我都不能袖手旁观,一切听天由命。”
刘墉一脸迟疑:“可南皮城若有将军坐镇,只怕倭国会再次来犯啊。”
萧玉麟摇了摇头:“眼下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迟则大殿下必死。”
刘墉皱了皱眉头,拱手道:“启禀将军,末将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之计。”
萧玉麟一愣,问:“你有何计?”
刘墉说道:“将军继续镇守南皮,末将替将军去刺杀恶太子。”
“若成,则将军还了容德妃的救命之恩。”
“若不成,末将愿替将军赴死。”
“啊……”萧玉麟不由大吃一惊,“刘墉你…你这是又何必呢?”
刘墉微微一笑:“将军只记得自己欠了容德妃一条命,难道不记得末将也欠了将军一条命吗?”
“将军不愿做忘恩负义之人,难道末将就想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吗?”
萧玉麟双手握着刘墉的肩膀,一脸激动:“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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