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将亲卫甩到了一边,砸翻了好几张桌椅,自己赶紧的出了门。
东边与北边,响彻天际的喊杀声,冲天的火光,刺激得颉利打了狠狠一个冷颤。
义成公主倒是保持着冷静,穿好了衣衫出门的她一边指挥王庭卫队弄来马匹,一边低声安慰颉利道:“可汗不用心焦,这次我们虽然大败,但唐人也无法抵达漠北之地。我们只要在漠北安顿下来,重新安抚住部众,就能东山再起!”
颉利振奋起来,是啊,自己还有漠北。想当年匈奴被大汉打得漠南无王庭,不就是在漠北舔舐伤口的么。
“多谢可墩提醒,本汗必须振作。”颉利握住义成公主的双手“深情款款”地道。
看着跨鞍上马一骑绝尘赶紧逃的颉利,义成公主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欲谷设这么能逃,不愧是颉利的种啊。等等,自己怎么忘了,汉武大帝当年可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发起漠北大战!以李世民的性格,他会给颉利逃到漠北的机会吗?
一念至此,义成公主手脚顿时发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马的,更不知道是怎么逃出定襄城的。
此时的天策军,在秦锋的带领下都已经下马步战,手持长槊杀得突厥人血流漂橹。
罗士信将面甲推了上去,喘了口气对着边上的尉迟恭道:“敬德,没想到元帅只不过学了几年马槊,进步竟然这么大!”cascoo.net
尉迟恭自得的一笑道:“也不看看教他的是谁?”
罗士信哈哈一笑,从武德七年起,只要有空,秦锋就找罗士信和尉迟恭学习马槊。本来秦锋是想学习长枪的,但秦琼鄙视说秦锋腰杆子太硬,没有柔韧性,学长枪也只能用马槊的用法,还不如直接学马槊。
秦锋已经杀得身上鲜红处处,甚至有的地方猩红已经成冰挂在了布面甲上。杀得狂了,秦锋大喝一声,长槊猛地掷了出去,将三个突厥兵给串在了一起,双手往背后一掣,一对精钢锏在手,猛地冲进了突厥人堆里。
左手一撩,一个突厥人的颈骨咔擦一声脆响,人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仰起,一股腥臊的味道从下身散发出来
。,然后躯体就软倒在地,右锏一劈,将一个突厥兵连兜鍪带头颅劈的如同碎西瓜一样崩裂开来,红的白的溅了秦锋一身。
左撩右劈,横扫下砸,秦锋一个人硬生生在突厥兵中开了一条血路出来,和失控的压路机碾路没有区别。
还在用马槊杀人的尉迟恭和罗士信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秦锋好是好,就是步战太容易进入发狂状态。罗士信还好,尉迟恭不禁想起了苇泽关一战,秦锋明明在勇力上不如自己,就是靠着这种狂态,硬生生和自己对拼了伯仲之间。
左手一锏捅在一个突厥兵的肚子上,将他捅得弯腰如虾米,右锏提起来一劈劈在了他的脊柱上。“咔嚓”的脆响声中,这个突厥兵立即栽倒在了地上,大口鲜血从口鼻中涌出。
秦锋摇了摇头,算是清醒了过来,感觉有点憋闷,右手推了推面甲,但却推不动。看样子,面甲上糊的鲜血啥的,已经结成了冰将缝隙都给冻上了。
微微吐口气,秦锋深呼吸了一下,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人死后失禁的屎尿味是格外的怪异。
右手甩了个锏花,秦锋歪了歪脖子,在周围突厥兵肝胆俱裂的神情中,轻啸一声再次杀了过去。
一个人,追着几百个突厥兵乱杀。
已经杀得浑身浴血的秦琼拎着双锏看着前面有点发懵,因为在他右前方,好几百乱糟糟的突厥兵正如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当然,逃不开去的,因为唐军也四散了开来,这帮突厥兵再怎么逃都会被堵回来。
一会儿后,秦琼就知道这些突厥兵为什么会逃了,只见一个穿着和自己差不多甲胄拎着双锏的唐将正大杀四方。关键是,这唐将身边连一个亲兵都没有。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