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结束。
东宫，看着一脸失望之色的李纲和魏征，换好了常服的李建成奇怪道：“李师、玄成，那晚饮宴后，你们怎么就一直没有好脸色啊？”
李纲叹了口气，看着魏征道：“玄成，你跟殿下说道说道吧。”
“是，李公。”
魏征叹了口气，看着李建成道：“太子殿下，其实那晚您该站出来的。”
“为什么？”李建成不解的跪坐下来道，“现在尹德妃颇为得宠，可在后宫中为本宫后援。”
李纲闭上了双眼，魏征再次叹了一口气。
李建成见状疑惑的道：“难道说，本宫错了？”
“大错特错！”李纲有点怒了，“殿下，当今宫中万贵妃为长，您可是穆皇后嫡长子，当今太子！”
李纲越说越气，说不下去了。
魏征只好接话道：“陛下现在一直未立皇后，可见穆皇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那晚尹德妃出来，未尝不是陛下对诸位皇子的一个试探，那就是看谁还记得穆皇后，尤其是您、秦王、燕王、齐王、楚王的反应。
那晚，秦王、燕王、楚王在平阳公主怒发后俱都起身，但太子您和齐王却无动于衷。殿下，穆皇后在宗室子弟中的威望可并不逊色陛下。
殿下，难道您没注意吗，见您没有起身，以赵郡王为首，其余宗室子弟也都难掩失望之色，反而看向秦王和平阳公主时则都露出了亲近之色。”
魏征也说不下去了。
李纲冷冷的道：“就算陛下要新立皇后，也当是万贵妃。其余嫔妃诸子皆年幼，唯有万贵妃之子楚王成年且有功勋在身，陛下是彻底糊涂了才会立尹德妃。
殿下，你就算要结交后宫，也只能结交万贵妃，结交尹德妃张婕妤她们这些只会以美色娱人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李纲愤怒的拂袖而去，李建成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御花园，李渊正和柴慎之、萧瑀、刘文静在一起赏鱼。
“太子太让朕失望了。”看着手里的鱼食已经用完，李渊看着池里渐渐散去的鲤鱼叹道。
柴慎之、萧瑀、刘文静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做声。
让宫女内侍都离开，禁军把周围守死，李渊才低声道：“朕，打算废太子，三位爱卿觉得什么时候为佳？”
刘文静心中大喜，但却不露声色的道：“那么，陛下属意谁来接任太子？”
“秦王。”李渊声音很低，“不过秦王武功虽胜，却没有展现文才，要想动摇太子在文官里的支持，有点难。”
柴慎之开口道：“机会是有的，主要是太子无过错，贸然废立，容易引起国本动荡。”
“早知如此，朕在登基之时，就该履行起兵时的承诺的。二郎现在只口不提，哪怕立下多大的功勋都不提，朕反而越发的愧疚。”
看着一脸愧色的李渊，刘文静道：“陛下，秦王现在可以开府建衙，而且天下尚未一统，还是等等看吧。再说，如果真要废太子，也得安排好太子的去处，不要重演杨勇的悲剧。”
李渊心中一动，刘文静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李渊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建成一旦被废，就没有个好下场。也是，废太子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废太子之前，就得安排好太子的退路。”萧瑀摸着颌下的长须，“秦王的意思，可以让工部尚书去试探。只要秦王能够一直念着兄弟情谊，太子就会安然无恙。”
李渊黯然的点点头。
那晚的试探，李渊已经看出来了，在宗室子弟中，李建成已经失去号召力了。没有了宗室的支持，再加上李建成过于亲近世家使得变相失去了关陇集团的支持，太子之位的根基，已然不稳了。
又和柴慎之他们商量了一会，李渊感觉累了，让他们离开了。在柴慎之他们走后，李渊靠着栏杆呆呆的看着水面，希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