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唐国公府。
秦锋走上门阶,敲响了唐国公的府的侧门。“吱呀”一声,小门开了,一个门房探出头来道:“走吧,唐国公府不接待客人。”
秦锋微微一笑,将拜帖递上去道:“请将拜帖递给李三娘子。”
门房的双瞳微微一缩,要知道,长安是个人都知道李三郎李玄霸可还在长安呢,怎么这人的拜帖却是个三娘的?门房懒散的神情顿时消失了,仔细打量了一下秦锋,踟蹰了一会接过拜帖道:“好吧,等一下。”
李秀宁正在督导李玄霸的学业,时不时的指点一下,屋子的里气氛很是轻松愉快。但从李玄霸那有点愁眉苦脸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是很讨厌手里的那支狼毫笔的。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走进呈上一份拜帖道:“小娘,外面有个公子要见您。”
李秀宁皱了皱眉头,自己克夫之名在长安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竟然还有公子要来拜见自己,他脑子被水灌了吗?有点儿奇怪的李秀宁接过拜帖打开一看,当看到那落款后,李秀宁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想起来书香寨通过崔信的商队送过来的一份礼物,然后脸微微红了红。
“将那位公子迎至客厅,我稍候就至。”李秀宁对那侍女道。
“姐,这秦公子是谁啊,我们认识的有姓秦的吗?”
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李秀宁一跳,扭头一看,原本坐在那写文章的李玄霸不知道啥时候到了自己背后。
李玄霸“嘿嘿”笑了几声,在姐姐转身那刻他就蹑手蹑脚的起身了,毕竟从裾坐到挺身而起对于他这习武之人那是一点都不难。不过让李玄霸好奇的是,这个秦锋是谁啊,自家熟识的人,好像没有姓秦的啊。
“忙你的事去。”李秀宁没好气的拍了下李玄霸的头,然后自回房间更衣去了。
换了一身常服的李秀宁很快就来到了客厅,看着盘膝坐在坐垫上而一旁敢怒不敢言的仆役顿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秦锋也没有不好意思,自从将后世的桌椅弄出来,秦锋就再也没有跪坐过,对于秦锋而言,那样坐实在是太痛苦膝盖和小腿了。
“去弄点酒菜过来。”李秀宁对着身后的侍女温柔的吩咐道。
侍女很是讶异的看了李秀宁一眼,三娘对男子怎么会这样,往常不都是一本正经的本着脸吗?不过侍女也没有多想,赶紧的去后厨去了。
不一会,一张矮案摆在了两人中间,一些韭菜也上了过来。
一番小酌过后,李秀宁带着点奇怪道:“秦公子,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敢登我唐国公府。”
“没办法,有兄弟壮志未酬,我只好厚颜过来了。”秦锋微微笑道。
李秀宁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秦锋才道:“你要出仕?”
一口酒差点呛到,秦锋咳嗽了好几声才道:“你觉得我会?”
想了想秦锋的过往,李秀宁摇摇头道:“你不会。”
“这不就结了。”
“那是谁?”李秀宁好奇心打起,能够让秦锋登门说项的,应该不是普通人。
“齐郡秦琼、罗士信!”
李秀宁顿时瞪大了眼睛。
长安唐国公府也并不是消息闭塞之地,瓦岗军决死东行李秀宁可是一清二楚。想方设法弄到地图后,李秀宁拉着李玄霸也不是没有推演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要刘长恭和张须陀上下一心,让张须陀指挥的话,凭借三万人马,打瓦岗寨两万多人是绝对的胜算。
但后来的战报却是,刘长恭的洛阳隋军近乎尽没,五千齐郡兵不战而退,老将张须陀战死。
当时很多人都大骂齐郡兵,但李秀宁却从那简陋的战报看出了异样。那就是张须陀和刘长恭不和,刘长恭不愿意放弃兵权。
这就好解释为什么本来可以是一场胜仗却打成了这样的一种惨败了。
至于张须陀为什么不参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