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山老娘直接的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天杀的啊,这是亲儿子要逼死我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哪里是当人儿子说的话啊?”
早有隔壁的楼思韵开了门,悄悄的出去找顾二姑几个人了。
楼思韵知道马高山肯定说不过这几个泼皮无赖的人。
筒子楼的人听的就是一个闲话热闹,没得让别人茶余饭后的说个笑话。
马高山黑着一张脸,想要赶走他们。若是听了老娘的,自己最后只怕落个孤家寡人。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里不需要一个外人照看我的孩子,明天我给你们买票你们回去吧。”马高山冷冷的说道,心里悲凉的想到这就是他的娘。
和善良的岳母比起来,这样的娘怕是前世作恶了才能遇到吧。
马高山老娘如何会走,眼看儿子如今的日子过的风生水起。
自己带着其他的几个孩子和男人在乡下,连个鸡蛋都要算计着吃。又如何能乖乖的回去呢?
以后家里的嚼用最起码得要包圆了去。
还有小的没有嫁娶的,孙子孙女也要上学的,她和老头子以后的费用。
醒了鼻涕甩在地上,手在灰布衣服上面擦了几下,马高山老娘浑浊的眼睛看了周老汉一眼。
瞧着周老汉不悦的神情,心里也是害怕。
马高山老娘在男人过世后不到百天就嫁人,她是害怕没有汉子陪的日子。更不愿意一个人能带着孩子在家里生活。
最怕的就是周老汉将她给赶走。
这会看到周老汉面上不高兴,自然的要顺着周老汉的意思闹得马高山没脸。
“你个不怕天打雷劈得不孝子,存了什么恶毒的心思。你老娘刚来你家里,就要被你赶走。
平白挣下来的这些家业,都要给了外姓人,我告诉你想赶我走没门。
我明天一根绳子吊死在你家这里,我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出路。”老婆子大声的嚷嚷着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偷听。
知道有人在门外面窃窃私语,爬起来打开了屋门站在走廊里,开始哭诉起自己的不容易。
年轻的时候受了多少罪生下马高山,一把屎一把尿的怎么拉扯大。
如今被这么个不孝儿子把持着家业,好双手供奉给外来的岳父家里。
留着本家的娘老子和弟弟妹妹们在家里吃苦受累。连个像样的衣服没得穿,吃的也都是下脚东西。
马高山闭上了眼睛,额头的青筋暴露出来。牙齿咬得咯吱吱的。
外面人的议论声音,就这么的灌进耳朵里。
他没有想到在外面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那个女人,会是自己的亲娘。
看到自己过的不错,这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要毁了自己。
难不成只有后面的几个孩子才是她的孩子吗?
马高山眼前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日被娘教训着不能多吃,要多干活勤快。
嘴里时不时说他就是个讨债的拖油瓶。
顾二姑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听到马高山的老娘又在说娘老子在家,是怎么样的辛苦把持着家里。
又在说弟弟妹妹们过的是什么穷苦的日子。
还有娘老子为了马高山操碎了心,奈何这家伙从小不学好。
就是喜欢打架斗殴不服管教,自然是跟亲亲的娘老子生分了。倒是把外八路不知道哪门子的的人认成自己的亲人。
顾二姑吵架可是不怕任何人,特别是近些年来嘴皮子功夫越发的见长。
在临市和周围的邻居关系处理的很好,手脚勤快会的东西又多。裴大强又是个手艺人。
两口子在筒子楼里可是跟大家相处的很好,甚至于经常有人过来找两人。
这会顾二姑走过来,随手从边上看热闹的邻居手里抓了一把瓜子。
嗑瓜子看着马高山老娘嘴里满嘴的跑火车,等到开始说起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