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漓在家里听到祁长卿跪在宫门口逼皇上放人去了,急得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这个长卿,怎么这么冲啊。
这不是直接公开皇上抢了臣妻吗?
就皇上那性子,这事儿肯定没完,一个农夫,把皇上的脸拉到地上摩擦,你可真是敢想敢做啊。
“走,快去看看。”
“是,将军。”
陆漓一路小跑到宫门口的时候,祁长卿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陆漓挤开人群,看着跪的挺直的祁长卿,“你疯了,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吗?你就敢胡闹?你以为你骨头能硬的过皇权吗?”
最后一句话陆漓几乎贴着祁长卿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陆漓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这时候把皇上的遮羞布扯了,对他们夫妻能有什么好处。
“草民只是来接草民的妻子回家,没有胡闹。”
祁长卿并没有因为陆漓的劝阻而有所反应。
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今日这一跪,但愿云千秋能够承受的起他的报复。
“快走,快跟我走,这件事情从长计议。”
陆漓说完,试图拉起祁长卿就走。
可祁长卿要是这么容易就走的话,他就不会跪在这里了。
“将军好意草民心领了,只是草民妻子怀有身孕,如今家中老母幼子无人照应,草民只想带着妻子回去母亲身边尽孝。”
祁长卿说完推开陆漓的手,对着宫门跪了下去。
围观众人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路人甲:“哎,多好的后生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路人乙:“是啊是啊。还不是他妻子不守妇道,这要是寻常妇人,早就撞死以证清白了。”
路人:“那也要分人啊,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选一个农夫还是选那滔天的富贵,是个人都会选后者。”
“你们别胡说了,也不看什么地方,别一会儿被嗯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人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走。”
陆漓看着周围的人,吩咐下属去赶人。
可是人
。群赶得走,流言怎么制止的住么。
继惠孺人怀了龙种之后的第二个大瓜,惠孺人怀着孩子进宫的消息又在上京城里炸开了。
御书房里,云千秋已经砸了不少东西了。
“好好,哈哈哈,好的很,祁长卿啊祁长卿,你倒是个硬骨头。
朕前脚送走了惠孺人,后脚你就跟朕来要人了。
要说你在宫里没有眼线,朕打死都不相信。”
云千秋气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的,赵德跟在后面打着转转。
“去,赵德,给朕带进来,朕倒是要看看,他祁长卿的本事到底多大,谁给他的底气,敢跟朕这么叫板。”
“奴才遵旨。”
赵德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跑出御书房,对着门外的御林军招了招手,“来人,快去,将宫门口那泥腿子带进来。”
贺霄原本不想动的,可想到祁长卿的处境,还是走了过来。
“赵公公,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门口的那事情闹得纷纷扬扬的,贺霄怎么可能不知道。ωω
只不过在宫里当值,要学会当哑巴,装瞎子罢了。
“贺大人,快去一趟宫门口,将那小子带进来,皇上都大发雷霆了。”
赵德急得跟什么似的,这农家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这么打皇上的脸。
“公公放心,臣一定把人带进来。”
贺霄略一思忖就带着副手去宫门口领人去了。
赵德这才又急匆匆的返回了御书房。
云千秋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手里握着一支笔也被攥成了几截。
赵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