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卿看着妻子的睡颜,一语不发。
云千秋,今日你加注在我们夫妻身上的事情,来日我祁长卿一定在你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而始作俑者云千秋,此时也正忙的焦头烂额的。
“放肆,简直放肆,竟然敢,竟然敢说朕是天阉,该死,都该死。”
“啊——”
“天阉,呵呵哈哈哈哈,该死,全部都该死。”
云千秋将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几乎是能看见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一时间,地上的瓷器碎片,书画,奏章,全部被他推到了地上。
赵德跪在地上,身后是几个守夜的小宫女跟小太监。
一个个浑身颤抖,他们怎么这么倒霉,这样的消息是他们能听的吗?
是不是今晚过了以后,他们的小命都不保了。
年幼的太监宫女们难免心有戚戚。
“呵呵,哭什么,朕很可怕吗?来人,拉出去,砍了。”
云千秋指着刚刚不小心哭出声音的小宫女,门口的御林军进来毫不留情的拉着人就走了。
小宫女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赵德看皇上刚刚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生怕这几个人也遭了殃。
硬着头皮对几人说道:
“你们几个蠢货,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收拾掉,万一留有一点碎渣伤着了皇上,你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是,赵总管,奴婢马上收拾,马上收拾。”
一时间,跪着的几位宫女太监们都开始利落的收拾被云千秋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赵德看皇上没有出声,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实了一半。
伴君如伴虎啊,谁知道皇上会不会连他一起迁怒了。
至于前面出去的宫女,也只能说是她的命了。
这样的心性,不死在皇上手里,也会死在其他人手上。
他的能力有限,只能在自保的前提下,顺带着伸手拉她们一把了。
云千秋杀了人,呆坐在龙椅上,看着满地的狼藉,面上毫无波澜。
似乎刚刚暴怒的人不是他一样的一样。
宫女端上来新的热茶,赵德给奉给云千秋。
。他看着赵德,“哼”了一声,似乎在不满他刚刚越过自己让宫女们起来一样。
一杯茶水下肚,心头的火气似乎也被扑灭了一样。
皇上又恢复到了白天那个冷静自持的一国之主。
“赵德,战王遗孀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传言战王是在西北成的亲,妻儿也被藏在西北。”
“西北啊,确实是个好地方,养肥了云起的心,也让那群人忘了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云千秋眯着眼睛,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
赵德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脑子也比往常更加的清醒。
“派人去西北详查,务必找到战王生前的留下的孩子。”
“奴才遵旨”
赵德跪在地上,思索着该让谁去西北查战王的事情。
“云一去吧。”
不等他开口,云千秋又自己选了云一去。
黑衣人闻言,一个纵身离开,只留下了一道残影在门口。
赵德低着头若有所思,皇上这是不信任他吗?
还是只是一时兴起才让云一去西北的?
不知想到什么,赵德后背一阵凉意袭来,从后背直接蔓延到四肢百骸。
主仆就那么沉默着,许久之后,还是云千秋开口。
“赵德,你说云起他真的还活着吗?
朕亲眼看着死了的人,竟然被世人吹嘘他还活着。
朕的百姓,朕的大臣们真的就是这么愚蠢吗?”
赵德站在身后没有回应,这话他也不敢回答。
无论他说什么,皇上都是不愿意听的。
云千秋看赵德抿着嘴不吭声,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