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强,阿莲朱宜萱瞧模样也不是好相与,凝神屏吸行动谨慎,惟恐不小心发出声响被察觉端倪。 索萨虽然武功高强,耳目远比常人灵敏,毕竟没有经过江湖历练,丝毫察觉不到近在咫尺有人潜伏,见朱宜萱俏脸飞红呷醋发难,无奈摇头苦笑。 阿莲丝毫不顾忌男女有别,紧贴索萨坐在客位,听朱宜萱话里藏着骨头,抬眼瞄了她一眼,抿嘴轻笑道:“朱妹妹太过言重。思明山庄自成一派领袖群雄,朱庄主号称神手华陀,武功医术名闻土蕃部族,哪个胆敢不敬重。日后大肚王杀尽汉人重建大肚国,说不得尊封朱庄主为护国法师,享不尽荣华富贵。” “到那时朱妹妹就是身份尊贵的郡主,阿莲只是教主座下小小护法,想要踏进朱妹妹家门槛才是为难得紧。以后阿莲倘若到府里讨口茶喝,朱妹妹可不能吝啬不许姐姐进门。” 说着咯咯一阵娇笑,嘴角米粒般的美人痣随着抖动,眼波流转说不尽的蚀骨销魂,饶是徐国难定力过人,瞧着勾魂媚态也不自禁微微一荡,赶忙凝神屏气守护心神。 他听阿莲口口声声思明山庄,陡地想起老爹说过的思明山庄来历,如同想要睡觉触着枕头惊喜交加:自己正在发愁如何设法接触思明山庄,想不到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出身思明山庄,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听阿莲语气朱宜萱应是建文后裔,堂堂正正的明室血脉,怎会与阴谋作乱杀尽汉人的妈祖神教搅在一起,莫非年深日久已经忘却炎黄子孙身份。 朱宜萱称呼索萨为师兄,莫非索萨也是拜在思明山庄门下,与建文后裔有着扯不清说不明的复杂联系? 徐国难百思不解,隐隐觉得其中必有重大关窍,躲在油渣后面凝神倾听,却见阿莲故意不瞧朱宜萱的青白面色,捧起酒碗向索萨娇声媚气道:“索萨大哥,阿莲九岁离开萧垅社前往神岛侍奉教主,一晃就是八年光阴,阿莲在神岛日夜思念大哥,想着如何能够早日与大哥相会,有幸能够在东宁府再次见着,大哥风姿依旧豪气不改,让阿莲稍敬地主之仪,敬大哥一碗酒!” 说着举碗一饮而尽,含笑亮了亮碗底,柔媚得几乎滴出水的目光瞬也不瞬盯住索萨,溢出汪洋大海般的情意。 朱宜萱虽是女孩见此媚态也不禁心动神摇,见她故意称呼自己妹妹,骚里骚气捏着嗓子说话,一股酸气不由自主从小腹涌将上来,板着俏脸转头问索萨道:“师兄,莲护法果真出身萧垅社,与你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索萨当然听出师妹声音酸涩饱含醋意,想起阿莲确是从小腻在一起的光屁股玩伴,微微点了点头,一时无话可说。 见朱宜萱俏目渐渐泛起泪花,阿莲心里大感快意,抢着道:“何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候我经常与索萨大哥玩过家家,阿莲扮新娘,索萨大哥扮新郎,吹吹打打入过好几次洞房。” 瞟了眼朱宜萱铁青俏面,嘴角故意现出甜美笑容,腻声道:“阿莲听说汉人有位谪仙李白很会写诗,其中就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不晓得是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出处,朱妹妹出身思明山庄自然饱读汉人诗书,能不能教教我这个不通汉文的蕃女?” 顿了一顿道:“索萨大哥跟我一样不通汉文,想必也不晓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出处。” 朱宜萱被阿莲的娇颜媚语气破肚皮,眸泛晶莹不理睬抿嘴嘻笑的阿莲,咬着银牙问索萨道:“师兄,你真地与她青梅——” 说到青梅两字喉头哽咽,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当然是真的,”阿莲瞧出朱宜萱对索萨情根深种,她与妈祖神教教主朵思娅日夜接触,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