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是你杀了我父亲,让我变成孤儿?”
虞雪呆滞的嗫嚅了一声,好似没从他刚刚说的话中反应过来。
“顾清,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韩沂琛 没空理会一个小丫头,用那双冰冷的眸子凝视着顾清。
“这重要吗?”
顾清淡淡回了一句,脸上依然平静的可怕,让韩沂琛很想将她撕碎。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一点改变都没有呢?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表情。”
“说说你的条件吧,要怎么才能放弃帝都?毁了这里,对你没有好处。”
“对,毁了这里确实对我没什么好处,但我能利用这里的人,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说到‘地狱’这两个字时,韩沂琛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顾清的眼神都带着隐隐的疯狂。
“天真!”
顾清对韩沂琛的话很是不屑一顾,毕竟自己这永生的生命是天道给予自己的惩罚,她不信这世上有人能违逆天命。
“怎么,你不信吗?”
“你觉得呢?”
她反问着,脸上充满不屑。
“顾清,你相信有人会带着记忆一次又一次轮回,然后在注定的那天被同一个人杀死吗?”
“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让顾清本就复杂的心绪变得更乱,特别是想到百玥是一百年前自己的应劫之人,而一百年后的应劫之人,竟是拥有百玥灵魂的韩沂琛。
从一定角度来看,这两次的应劫之人都属同一个人,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照理说那个应劫之人该是天道用来考验自己的道具,不该拥有灵魂。
“我每次都带着记忆转世,每次都会遇到你!只不过没想到,这辈子你竟用着你子孙的身体与我相遇,要不是那只猫我根本认不出你。”
“你……”
顾清嘴张了张,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清,不管是哪一世你总能找到我,不管发生什么你总会用爱的名义束缚我,可笑的是我每一次都信了,每一次都被你残忍杀害。所以这一世,我决定不再爱你,也用尽所有办法结束我们这可笑的轮回。”
“原来,每次都是你!”
顾清像是悟到了什么,一种不可言说的情绪支配了她,就感觉身体哪里缺了一块,让她很是难受。
“对,每次都是我,这就是天道对你我之间的惩罚。你拥有永恒的身体,我拥有永恒的记忆!你知道每次我因你而死时,想的是什么吗?”
“你要复仇?”
“不,我想的是要怎么才能跟你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可以不用让我们两在受这无穷无尽的痛苦。”
“你既然拥有记忆,那附身在你的执念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你故意的?你在利用你自己?”
“没错,确实是我故意的。那道执念能留下,还要多亏了虞旭,要不是他觊觎我那张脸,我还找不到机会在临死前将执念分出体外,寄居于他的身上修养,更布不了现在这场局。”
“是你!你……你一直在利用我?”
虞旭激动的看向韩沂琛,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大的敌人是这个肉体凡胎的韩沂琛,他一直将百玥当成敌人原来是走错了吗?
怪不得循着百玥那条线索查探一直查不出头绪,原来压根从一开始就错了,百玥只是韩沂琛拉出来的障眼法,用来迷惑自己的。
“不过成王败寇罢了,就当是你用这张脸的报酬,很划算不是吗?”
“韩沂琛!”
虞旭咬牙切齿的叫了声韩沂琛的名字,可惜什么也不能做。
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打从百玥一出来他就觉得浑身使不出力气,灵力更是无法运用自如,好像身体的力气和灵力都被抽走了一样,不然韩沂琛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