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你还要跟我登记结婚吗?
郝家旗的话像是有什么魔咒,在李红旗脑海中转个不停。
交通路线,陕省的矿产,公司的这些项目中都有‘平川公司’的影子,这些都是谁做的,毋庸置疑。
但李红旗不确定,或者说是没想过陈子昂是不是回平原了。
所以郝家旗是怎么知道的?
蓦地拧眉,李红旗的双手搭在郝家旗手臂上,推开他,把彼此的距离拉开一些。
“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她不答反问,语气轻柔又镇定。
郝家旗抽身,眉眼垂下一刻,再看向她是双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说:“你不惊讶,看来是已经知道了。”
“我……”
李红旗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公司的事。
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她把话题拉回到之前:“我就是因为知道了才过来找你,才说了刚才那番话。”
“家旗。”
牵过他的手握住,李红旗坚定的模样依旧温柔。
“有些话我一直没说,觉得说出来对你很残忍,虽然你明白,”珉珉唇,她说,“在感情里是我配不上你。”
“你听我说完。”
面色一急想要反驳她的郝家旗,双目紧紧锁着她。
李红旗紧握着他的手,把低下去的头抬起来看向他:“我结婚,离婚,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最近几年我为了家人让自己努力的生活,看着他们高兴,不用担心我的时候,我觉得满足,但说实话……心里有时候也会空荡荡的。”
她打颤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扯着嘴角笑了下,不让表情垮掉,可眼中频频闪过的泪光让郝家旗心疼,想拥她入怀,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但李红旗把让自己伤感的情绪控制住了,说:“跟你在一起,我的出发点不是感情,是我想重新开始,想过安稳的日子,想有个能看的到未来,起码……我们这些人中有一个是幸福的,如果你的幸福是我的话。”
“是。”
高兴,激动,还有其他的,郝家旗紧绷的声音想大声喊出来,可他捧着李红旗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红旗对他脸上的惊喜失笑,带着鼻音:“这些话我早就该跟你说,虽然很不公平,但我一直都没有给你足够的坚定。”
“我明白,”郝家旗沉郁的双眸中只有她,“我一直都明白,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一直都在。”
“给我几天时间,我把手边的事处理一下……”
他们说了很多,以前没有说过,应该说的话全都说了。
李红旗只觉得心里轻松。
……
半下午就开始下雨,老旧房子竟然有点儿漏,他们挤在郝家旗的那张单身床上。
是李红旗先主动的,叫门声响起来的时候郝家旗几乎想让自己没听到。
扣上解开另一半儿的皮带,郝家旗拉开被敲得震天响的门。
“慢坡地的桥塌了,”报信的人几乎急的喊起来。
慢坡地下面还住着两户养羊人家,雨势能把桥冲塌,附近肯定被淹。
拉着衬衫的扣子胡乱扣上,郝家旗来不及跟李红旗打招呼,跟报信的人冒着雨走了。
穿上雨衣,打着手电筒,李红旗跟着邻居来到塌桥的慢坡地。
原本窄窄的河面,此时已经看不到岸,急促的雨声更是要把人困住一般,听不清也看不远。
隔着一条沸腾的河,把手电筒的光朝对面照。
对面的房子已经被水淹住,好几个黑影在扯着嗓子喊话,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但李红旗在手电筒的光柱下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还是那件白衬衫,连雨衣都没穿,在大雨里站在低矮的土屋前把接到怀里的羊递给下一个人。
大概是不停呻吟嚎叫的羊受了惊吓,在郝家旗把它交手的时候蹬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