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的墙边,李红旗被夹在一睹胸膛和坚硬的墙之前,她口鼻间满是陈子昂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急切的力道让她舌根发麻,呼吸都被掠夺了,抵在他身上的双手怎么推搡都没有把距离拉开分毫。
“嗯……”
闷哼一声,陈子昂闭着的双目猛地一皱,扣在李红旗腰间的手臂却更用力的让她朝自己身上贴。
舌头上传来的剧痛非但没让他放开,反倒抱她抱得更紧,碾压着的双唇缓缓地,坚定的,直到两个口中都充斥着铁锈味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蹭这她的额头,陈子昂双手抚李红旗脸上。
“别人一拿你要挟我,我就怕了,”他说,“我想你活着,活的好好的。”
“有你在,我活不好。”
用力把他推开,李红旗抚着墙面吐掉满口的血腥。
她看着他,想到那个试图强来,理应在大火里挣扎的老头儿。
“离我远点,”对他一身的悲凉无动于衷,李红旗擦着嘴角离开。
……
摁灭不知道第多少根烟,陈子昂让敲门的人进来。
走进来的严崇,朝桌子上被装满的烟灰缸看,暗暗惊讶他是不是没休息过。
“准备好了,”严崇说,“那边的人也赶到了,现在要他们过来吗?”
愣了两秒,陈子昂才想起来严崇说的是什么。
拿过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衣服,陈子昂把它穿在身上,说,“带过去让仇雨看一眼。”
“是,”中气十足的应了声,严崇严谨的脸换上缓和的表情,建议他,“一时半会儿也交易不了,你能多休息会儿。”
“不必。”
陈子昂已经走出去了,他得亲自去看看。
今天的阳光,好的扎眼。
没有多看站在院内不知道在跟说什么的郝家旗和李红旗,陈子昂开车去交易点。
交易的地点在一个废旧的汽修厂,是绑这金斗的人定的,他们不但要钱,还要仇雨把钱带回去。
汽修厂在县区边缘,处在一个十字路口,除了那一排民房之外,两面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视野十分开阔。
后退进城,且周边民房交错,躲避逃跑就可,前进是出城,视野能看到几百米开外,这个位置选的不错。
但是对他们不利。
点只烟的功夫把周围看了遍,陈子昂驱车离开。
百米外的一家店铺,陈子昂开来的车停在外面。
店内聚集着十来个人,个个饱经风霜,又精神抖擞。
不认识,但看过的资料,让陈子昂知道他们谁是谁。
简单握了手,攀谈过,有人跟他说怎么布置。
……
十点整。
打着石膏,一条手臂吊在脖子上,额头上也包扎了一圈儿的仇雨,艰难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驾驶室的李安,第一时间先把这个破旧废弃的汽车修理厂看个遍。
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
交易的人还没来。
李安下车,把后备箱和后座都打开检查了下。
车子内整齐的堆着几个皮箱,里面装的全是钱。
视线不经意的在周围一扫而过,李安靠在车上点了支烟。
“你最好求老天爷保佑那些人别耍什么花招,”呵的冷笑了声,李安冷冷的警告,“你最好也求老天爷保佑,我们家金斗没有缺胳膊少腿,要不然,我活刮了你。”
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还有用的话,李安早就恨不得杀了她了,这份恨意不光是因为金斗,仇雨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就是该死。
靠在车子边缘的仇雨,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呲~
呲呲~
车头传来的电流声,让李安一下丢了香烟把车内的对讲机抓到手里。
对讲机那边传来声音,语速很快的要求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