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钟。”
在肌肉男不知道第多少次冲李红旗挥起拳头的时候,国字脸让他住手。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国字脸望着脸上带有青紫,嘴角红肿出血的李红旗嘬叹。
“哈~”
清晰的笑了声,李红旗心底没有丝毫恐惧。
她直起偏斜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把金斗放了,想让我怎么配合都可以。”
“要不然呢?”国字脸挑眉。
要不然……
没有急着回答,李红旗侧首将不断从破裂嘴角流出的血蹭在肩上,疼痛感让她加重喘息。
都这样了谁还在乎狼不狼狈?
她含着几分笑意说:“要不然,就麻烦你们替我收尸了。”
“拿你自己要挟我们?”
包括国字脸在内,屋内三个人的面色各异,但更多的还是不屑,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李红旗可没觉得自己的话可笑,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浑不在意一样,“我要是死了,你们还能拿我要挟谁?”
说过了,绑架金斗也好,要她用自己换取金斗的安全,都不是单纯的,只是仇雨对她的报复。
那些在记忆中永不退色的悲愤,难堪,伤害……刻骨铭心也好,意难平也好,她受够了。
李红旗受够了!
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请你过来做做客,只要你配合, 我们没打算怎么着你 ,”国字脸给自己点了支烟,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一样,还翻箱倒柜的找了纸巾来给她擦脸。
纸巾擦拭在脸上的力道一点儿也不轻,对李红旗来说,这就是另一种虐待。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好好配合,就把你家那个孩子放了,”国字脸认真的说着,“今天是来不及了。要不要我给李小姐弄点吃的?”
冷漠,亦或者是藐视,李红旗似笑非笑着,像一个玩世不恭的人。
……
不管谁离开,屋子里始终会有两个人留守。
李红旗也一直都被绑在椅子上。
她跟金斗面对的是同样的人。
那孩子是不是在害怕?
这些人是不是也用对待她的方式对待金斗?
家里,快担心死了吧?
……
时间的流逝让密封的屋子一点点由暗转亮。
身后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开门关门,传来脚步声。
时不时就会离开房间跑出去接打电话的国字脸,把铝制盒饭放到桌子上。
“吃饭之前先干点正经事,”他朝另外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叫老九的中年男人就把地上的一个行李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台录像机。
国字脸已经在李红旗对面坐下,隔着些距离。
老九拿这轻巧的机械站在他身后。
李红旗拧眉看向他们。
“你可以打个招呼。”
国字脸叫他‘陈太太’。
“兜着这么一大圈子,原来是为了用我威胁陈子昂,”李红旗缓慢的,不屑的笑,“你们能不能如愿我不知道,毕竟我跟那个人已经离婚很长一段时间了。”
“总要念点旧情,”国字脸笑了下。
李红旗摇头:“要有钱有势的人家念这种旧情,是你们在开玩笑。但我跟陈子昂,老死不相往来,你们想让他倒霉,找我合作我倒是可以帮你们。”
满脸是伤,人被捆在椅子上,她什么处境?竟然还能侃侃而谈。
这可不是国字脸他们想要的。
“等会儿在录。”
老九听了国字脸的把设备关掉。
“是让你求救,不是让你说废话,”国字脸的目光阴沉沉的对上李红旗,“对着镜头告诉陈子昂,你被我们抓了,让他救你,就说把我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就放了你,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