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滥的泪腺,替李红旗感到不值。
“他们分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格外冷静的柴宏伟,快速看了郝家旗一眼。
“大难临头各自飞?”激愤的卫国站起来反驳,“夫妻两口子,就算面对的是火坑也会一起跳。他们这样算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还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候,就要各奔东西。
柴宏伟没话反驳,实事求是:“没有实力就是没有实力,明知道无论怎么做还是抗衡不了,不如保全自身。七区那边的情况究竟是不是比咱们知道的更复杂,咱们谁也不知道。”
“我觉得宏伟说的有道理,”老牛小声符合。
各抒己见,说不到一块儿,卫国甩手走了。
“老大怎么样了?”
没进门之前,满脸烦躁的卫国望着鼓起来一块的被子,痛恨交加。
同样满脸复杂的赵念念,望了他一眼,“你看。”
被李红旗带回来的行李包内,十几个瓶瓶罐罐内全是药,药瓶有中文的,也有英文的。
卫国的眼皮乱跳。
赵念念眼睛里热烘烘的:“哪里需要别人逼她,她早就丢了半条命了。”
拖下去没有半点好处。
愤然离开客厅的卫国,沉默的坐回去了。
郝家旗拍了下他的肩,“已经通知大哥和安子他们了。”
“老大不是不让……”
硬生生的住了口,卫国暗想也不能什么都听她的。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了一分注意,更何况还是李红旗的亲人,他们有权知道。
郝家旗只在电话里说李红旗遇到点事,李平和李安就驱车赶过来了。
啪——
没听郝家旗把话说完,急脾气的李安抓起座子上的水杯砸了个稀碎。
“狗娘养的混账东西真觉得我们好欺负。”
“好啊,”李安原地打转,“老子非得跟他们拼一拼,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不信他们那一家子能只手遮天。”
脸色铁青的李平,比安子要镇定一些,问郝家旗:“陈子昂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瞬,郝家旗有些艰难的开口,“他想跟红旗离婚。”
“站住。”
李平把几步就走到门口的李安喝住,“收收你的暴脾气,别在这个时候添乱。”
没有在多问,李平直接找李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