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这是子昂的孩子。”
“呵,”李红旗哂笑:“你说是就是?”
她不打算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
这个想法出现在老爷子脑海中,他的脸顿时板了起来:“你承认还是不承认,没用,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总有人说了算。”
昂头挺胸,李红旗觉得自己依旧是冷静的,也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这间让她作呕的房间。
“爷爷。”
依旧瘫软在地上的仇雨伸手抓住了老爷子的衣角。
她努力忍了哽咽,眼角还是泪光闪闪:“红旗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但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不能这么对孩子。”
伸出一只手,把满脸是伤的仇雨从地上拉起来,老爷子的神情有着些许的复杂,看到仇雨的泪迹斑斑,他重重叹息,“还是那句话,有我在的一天,这个家里就有你,有孩子。孩子的名字就叫一诺。”
“一诺……”
陈一诺。
一诺千金。这是老爷子的承诺。
李红旗说的没错,在这个家里,就是老爷子给她撑腰,没有老爷子,她算什么?
悬在眼睫的泪珠,汹涌而下,仇雨把哭闹不止的孩子抱到怀里,又哭又笑,“宝宝,曾祖父给你起名字了,叫一诺,我们有名字了。”
正在哭闹的孩子像是听懂了一般,不但停止了哭声,还用黑黑的眼睛混着泪珠看向老爷子。
“可怜的孩子,”老爷子的心一下就软了,伸出手把陈一诺抱在怀里。
“最近这段日子好好待在房间带我的曾孙子。”
老爷子的意思是,外面的事不用她管。
仇雨的心定下来:“我知道了,谢谢你爷爷。”
……
……
陈家大院最角落的杂物间,皮毛依旧油亮的狸花猫,蹲在杂物间的窗户上喵喵叫。
脚步声吸引了狸花猫的注意,它喵呜了一声冲着李红旗跑过去,蹭着她的腿走的跌跌撞撞。
陈春华说,小时候陈子昂烧了库房,害的里面值班的人进了医院,他就躲在家里的杂物间里让别人找了他很久。自那以后,每次做错事他都要躲在杂物间直到有人找到他。
“就在里面。”
早就守在门口的陈春华,欲言又止。
但李红旗的视线根本就没有看她。
杂物间小门上刷的绿漆斑驳脱落,但依旧能关闭的严丝合缝。
左右张望,不远处墙角放着的,剪树枝的铁剪进了李红旗的眼。
砰——
铁剪的一下就穿进了腐朽的门。
一下两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李红旗脸色变得微微狰狞。
跟过来的张曼如,捂着嘴美丽的眼睛有了惶恐,她抓着陈进的手,想劝李红旗冷静。
“事情总要解决,”陈进说。
凿烂了腐朽木门,李红旗从狰狞的洞里伸进去一只手把里面的门栓拉开。
望着她手里提着的更加锋利的铁剪,张曼如略显惊慌的撵上去。
已是午后,背对着阳光的杂物间昏昏沉沉,窗户前,一堵看起来格外宽厚的肩膀背对着门。
他纹丝不动,像半截雕像。
闯进来的李红旗,像受尽了这世间所有的欺辱。
提着手里的铁剪掉在地上。
李红旗使劲儿皱了皱眉:“我等着,直到这一刻我还是能等着你给我一个交代。等着你把话跟我说清楚。等着你,教我该怎么做。”
“但在这之前,你告诉去老爷子,说那孩子不是你的,跟你没关系。”
他们说是就是,什么屎盆子都得接着?
“你离开区里出国的那天晚上,”对窗而坐,陈子昂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声音嘶哑,“那天晚上,我跟仇雨发生关系了。”
“那天晚上他喝醉酒了神志不清,第二天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