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到处找不到,跑过来主动找李红旗的半夏,她们这对儿昔日的好友,直到前段时间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撕破脸,但又好像早就撕破了一样, 半夏盯着李红旗足足有三分钟,她干哑的嗓子里说,“没有什么一定要说的,就是想问问你,我落到这个地步,你满不满意。”
“满意。”
李红旗从椅子上站起来借此表达自己的真诚,又点头,缓慢的说了一次‘满意’。
她说她满意,接待室不但静的能听见针落的声音,连空气都稀薄的让半夏整个人跟着晃了晃,她呲的一声发出笑,单薄到一张纸的身材又晃了晃。
绝不会只有那么一句话。
“你锁在办公室的那份文件,是故意让我拿走的吧?要不然我就来你办公室一次就看到它了?”半夏的脸带上了癫狂的讥讽。
执迷不悟,死性不改,真他娘的可笑……这样的字眼儿在李红旗心里轮番滚动,她笑了。
“从老崔被抓,第二次被抓,你爸跟着进去,你也被关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事,怎么就没把你关明白?”
“是你,”半夏的干涩的声音变得尖利,全身的力气都用上 了,脸上表情近乎疯狂,大喊着,“是你故意把那份文件放进保险柜,让我知道文件的重要性却又把钥匙留下,让我把文件拿走。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下的圈套。”
李平走到李红旗身前,看待半夏的目光就像看待一个疯子。
李红旗把大哥推开了:“你把所有事情都认定是我下的圈套,不过是为了让你自己心里好受,然后心安理得接受你父亲为了你锒铛入狱,能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的永远恨我入骨。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就像解开一道被包扎过的伤疤,李红旗走到与半夏相隔一步的位置,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犀利又仁慈,“敢跟我较量的是你父亲,是老崔,你,只是一个背后捅刀的贼,粉饰太平让自己好受点吧,你爸爸肯定也希望你这样。”
从半夏稀里哗啦粉粹扭曲的憎恨表情中,李红旗看到了那道高高举起的白光,感受到了传说中的杀气,她想也没想就抓住了半夏挥起来的手腕。
抓住手腕,夺刀,把匕首摔在地上,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在短短的时间内,李红旗都希望陈子昂能在,让他看看之前那些吊儿郎当的锻炼没白费,搞不好还能夸她两句。
“……”瞬间吊起一颗心的李平,松口气。
“我杀了你——”
没了匕首的半夏,朝李红旗扑过去。
年纪相当都是女性,但半夏现在的状态绝对不如李红旗,地上那把闪着冷光的匕首就是证明。
半夏自然也扭打不过李红旗。
但她撞着李红旗撞到了玻璃上,力道之大让透明的玻璃哗的一声被击碎。
这一撞,让俩人都懵了一下。
李红旗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处于弱势,手脚并用的推搡半夏。
同样反映过来的半夏,也手脚并用的把全部力量压制在李红旗上半身,她兴奋的希望碎成蜘蛛网状的玻璃能完全碎开。
忽~
李平单手抓着半夏的后心衣服把她揪起来。
在心里反省自己不该得意的李红旗,收回被撞到发疼的上半身,离状似疯掉的半夏远一点。。
半夏憎恨的可惜的目光如影随形,但很快她就不能用这样的目光狠狠盯着李红旗了,李平一拳捣碎了蜘蛛网状的碎玻璃,单手抓着半夏把她从烂掉的玻璃处塞出去。
头和肩膀都悬在外面,带着凉意的风割着半夏的脸,双手下意识反主抓碎玻璃边缘,用着微弱的力量抵抗李平把她塞出去,整个人都紧绷了。
“做了那么多下三滥的事你还有脸强词夺理?”李平咬着牙掐着半夏的脖子把她朝外塞。
为了采光好,这几乎是一整面墙的玻璃,很大,窗台很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