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
比约定的时间要早一年,李红旗找到刘志把抵押在他手里的东西赎回来。
刘志那是那副盯着一头灰白头发,手腕上挽着佛珠的模样。
他看起来带着忽视不掉的伪善,进出都带着保镖。
接过李红旗双手递过来的银行支票,刘志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利息就不用给了。”
“都是当初说好的,没有老哥仗义出手,我也不能这么快爬起来,”李红旗面带笑容的说着,给他道茶。
“都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咱们互相帮忙应该的,”刘志说,提起最近手里收了几个小玩意儿,要送给李红旗。
傻子也听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红旗跟他聊,果然,刘志不经意的就透露出自己喜欢几件古董,总拿出来把玩,在还给她还挺舍不得。
几个小破坠子就像跟她换?
李红旗嘴角一抽:“老哥喜欢就送你了。”
雁过拔毛,借了几百万,刘志怎么可能只要那么点儿利息?
不过李红旗痛痛快快的把古董送了,刘志倒也适可而止的没有在要别的。
要是这个钱还不上,他大概就有事另一个嘴脸了。
一起吃了个饭,李红旗没多待,走了,后面刘志会让人把东西还给她。
白送了几件古董,李红旗倒不觉得心疼,就是有一件,是有个老头儿的遗物,跟刘志借钱的时候让他要走了,李红旗想起来都觉得愧对把东西托付给她的老头儿。
越想越觉得歉疚,李红旗后面又给刘志打电话,问‘金钵’的下落。
……
老宋的家,是单位分的那种房子,空间不大不小,但是位置极好。
这么多年,他们那一拨人多数都成家了,老宋比他们大,至今还是光棍一条,单位分量的三居室足够他住了。
不过许美兰进进出出的,好比是在她自己家。
“喝水,吃瓜子,”许美兰端着干果盘坐在李红旗旁边,边跟坐在对面的老宋说,“你倒是去瞅瞅电是怎么回事,都停半个小时了。”
“我去看看,”刚闲下来的老宋又跑出去。
“哎,”李红旗用胳膊肘捅了捅许美兰,“你跟老宋关系不一般啊,我还以为你不能再搭理他。”
“谁说的?”许美兰嘴硬的翻白眼儿,忍不住又笑了。
李红旗就知道她这样,“反正你也离婚了,跟老宋在一块儿得了。”
许美兰把瓜子皮使劲儿丢在地上:“我们他要是能结婚,多少年前就结婚了。”
“他还是不同意?”
许美兰一下一下的嗑着瓜子,不说话。
这是被李红旗猜到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给我看孩子,修家电,打流氓,我带他去夜店,我们去旅游,一家三口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老宋那狗东西就是不提结婚的事,你要我怎么说?我都是离过一次婚的人了。”
许美兰有满腹的牢骚。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趁着红旗在,去领证。”
老宋慢吞吞的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
停电了,没人修,他准备回来拿了工具自己动手,走到门边就听到她们的谈话了。
歘的一下。
许美兰那双大眼睛里飞溅出两颗泪珠
她用手背蹭双眼,责怪:“早干嘛去了?非得当着红旗的面儿这么说, 就知道卖好儿。”
许美兰历来都是嘴巴不饶人。
“得,”李红旗站起来,“我出去凉快凉快,你俩赶紧商量吧,要不我可就回平原了。”
“商量什么呀,想结婚拿着户口本到民政局就结了。”
背对着老宋哭的鼻涕流出来,许美兰还死鸭子嘴硬。
李红旗失笑,抽出纸巾塞给她,跟站在门口的老宋说,“赶紧吧,把户口本找出来,瞧你把我们美兰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