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旗——”
尖利,带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时,正在说笑的两个人同时回头。
“啊~”
眼前一黑,李红旗被猛然冲过来的人大力的推了一把,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几步,跌在地上。
从被推了一把,跌在地上,到抬头看过去,李红旗见一个烫着头发的女人在朝郝家旗推搡。
她边用自己的包朝郝家旗身上打,边骂:“刚换了工作,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在外面搞女人,你要不要脸?对不对的起半夏?”
“你胡说什么?”郝家旗阴沉着脸怒喊,同样推了烫发的女人一下,想去看看李红旗怎么样。
推了那一下,也只是把人推开而已。
烫发女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把自己的包直接砸向郝家旗,“我看见你跟这个女人好几次在这边进进出出,孤男寡女的,你俩在房子里聊天啊?我倒是想问问你,郝家旗你想干什么呀?”
被丢过来的包当头砸了一下,郝家旗捏着拳头狠盯了发疯的女人一眼,把那个女人盯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卡壳了一下,他扶正歪掉的眼镜儿,问李红旗有没有事。
“没事,”李红旗摆手,拍打身上的灰尘,欲言又止的看向半夏,刚想开口,烫了头发的女人就又开始骂起来。
她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郝家旗,满脸阴鸷,咬着牙,腮边的肌肉都跟着紧绷。
他气到极点。
下一秒,郝家旗抓着半夏的手臂朝来时的路返回。
“你弄疼我了,”一边哭,半夏一边问他干什么,步子跟不上,简直是被拖着走。
烫发女人不骂了。
李红旗追上去:“家旗你快放开。”
“她不是想知道我们俩在屋子里干什么吗?”咬着牙,声音还是很大,郝家旗像是一座正在酝酿着爆发的火山,李红旗被他喊得一愣,他拽着半夏就走了。
直到返回李红旗之前的住所,郝家旗的怒气丝毫未减。
从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半夏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喊着不想知道他们之前在做什么。
砰~
郝家旗一脚踹开了大门。
正在给自己弄饭的张放,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拎了个铲子,愣愣的看着去而复返闯进来的人。
“看到了吗?”郝家旗一手指着张放,站在半夏身后,压低身体,与她的视线齐平,一声一声问她,“明白了吗?满意了吗?”
“……对不起,”半夏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她想回身抓住郝家旗,转过身却抓了个空。
郝家旗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不起——”
撕声喊着,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流浪猫,半夏弓着身嚎啕大哭。
哭着,脑海里想着这几天生活中的细节,想着看到的那一对儿背影儿,想着郝家旗盛怒的样子,想着自己的狼狈。
半夏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红旗,”她在关门前抓着李红旗的手,被眼泪泡肿的眼睛努力瞪大,“你一定得帮我,你帮帮我吧,”半夏抓着她使劲儿攥着。
“好,你说,我怎么帮你?”李红旗心疼半夏这幅模样。
“你走吧,”半夏哭着说,“你离开平原,离他远点,再也别回来了、你回来之后我们哪儿哪儿都不好,让我觉得家旗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知道这种感受吗?比杀了我都难受。”
李红旗把被她攥着的手臂抽回来。
半夏对郝家旗,可以称得上是执迷不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好多年了,李红旗清楚这一点,以为只要自己跟他们保持距离,他们三个人的友谊就能依旧,事实,却不是这个样子。
半夏内心的痛苦这么显而易见。
是她造成的?
李红旗苦笑:“平原也是我的家啊。”
“半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