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心细,是个硬茬。
这是一帮跟着李红旗跑运输的司机们对她的评价。
离开东。北地界一连走了三天都没在发生什么事。
“下车吧。”
韩二平把其中一辆车子的后门打开,炙热的阳光一下就将半封闭的车厢照的亮堂堂。
车厢内,躺着一人,被猛然照进来的阳光射的眼睛睁不开,从垫身的黄豆袋上爬起来,嘴里叫着,“哎呀我的铁子啊,可算开门了,在不开门我就就地解决了。”
扶着车门跳下去,跑到路边就解开裤腰带撒尿。
最一开始被填进车厢里还紧张害怕来着,担心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亡命徒,被关车厢好几天了,按时按点的能吃到饭,说几句好话还能弄根烟解解馋,没把自己怎么着零零碎碎的东西倒是没少吃,胆子也就放开了。
“哥啊,那里边太热了,能不能让我放会风?”
四个小贼里面,最年轻的一个,栓腰带的时候使劲勒了勒,哎了声,发现腰带竟然不能跟不能栓到以前的位置了。
“竟然还长胖了?”他不敢相信。
见他一个人在路边嘟嘟囔囔,韩二平踹了他一下,“那边儿去。”
“说话就说话,动啥手?”
不知道是这人平时就是个废话篓子,还是被关车厢里久了,每次给他送点吃的喝的都要听着人说一堆有的没的欠揍的废话。
韩二平抬手作势要打,最年轻的小贼立马捂着头弓着身认怂,“都被你们装车厢里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还不叫人说两句?走走,这就过去,不是哥,你脾气咋就这么暴躁呢?”
当初四个小贼,三个都填车厢里带走了,这会儿另外两个全在路边站着呢。
“这是干啥?”年轻人嘟囔,蹭过去跟同伙一起站着。
被老牛揍过的那个脸上的伤好了一大半儿,年轻人瞅着他说,“三哥你还挺抗凑。”
“滚你个瘪犊子。”
“吵吵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爱国呢?”
“又没被关一起,谁知道他。”
“把咱们弄出来干嘛?不会想就地埋了吧?”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我这也是给你们做心理准备。”
“虎了吧唧的,”韩二平摇头,走到头车那边跟李红旗说话。“这几个贼真有意思,其中一个还起名叫爱国。这么爱的话,那可拉倒吧,丢俺们东。北人的脸。”
李红旗跟着笑:“走吧。”
弯弯曲曲的土路置身在荒野和乱林附近,几十辆途径的车短暂停留之后又一次出发。
车子途径扬起的漫天尘土把路边站在的三个人吹了满头满脸。
“呸呸,咋把我们扔这儿了?”
“你还想被他们在关几天咋的?”
“不是,”年轻人望着走远的车队叫,“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哪儿,砸回去啊?”
没搭理虎了吧唧的年轻人,脸上带伤的把口袋翻了个遍,“我这儿还有一块六。”
“我记着呢,这车队都走三天三夜了,你这一块六也不够用啊、咱们仨人呢。”
“那咋整?”
年轻人朝左右看了看:“这是大路,肯定有人经过,咱们在林子里猫着,先弄点回家的路费在说。”
另外两个你看我,我看你。好像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
“走走走,”一人不耐烦的朝林子走。
“他们为啥把咱们放了?”
“跟着山炮一起没好儿,以后别带他了,容易被他蠢懵。”
“先弄路费。”
三个人吵吵嚷嚷的猫在林子里,瞅着大路上等人经过。
这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
……
路况不好,在加上不熟悉路线,从东。北出发到广。东整整走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