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运回来的粮食是什么价格？”
回去的路上，李红旗突然问。
“跨国运过来的，里面还包括税钱，肯定比国内的粮食价格高啊，”纪宁有些疑惑的问，“嫂子问这个干吗？”
李红旗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我是好奇饲料厂为什么舍近求远，不用国内的粮食。”
“哈，”纪宁笑。
“我知道，”在前面开车的老牛抢答，“刚才那工头不是说了吗，饲料厂是外企，外来的和尚难念经，他们肯定是因为拿不到运输指标，才从国外进口粮食。”
嗯？
运输指标？
李红旗还以为是饲料厂做的饲料需要特殊材料才从国外进口原材呢。
这下她就明白了。
饲料厂做饲料需要大量的粮食，但粮食从哪里来？买吗？周边可没什么产粮食的大省。
周边没有，就得朝更远的地方买，但不管是运输路线还是粮食，都有官方把持，外企，外来的和尚没有本土关系，弄不来指标，他只能靠进口。
“让你跟着嫂子，不是让你找麻烦的，”纪宁在教训汤枚。
汤枚脸红红的，低着头抠手指。
“以后做事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纪宁知道在港口的事是汤枚口无遮拦在先，才惹了这一通麻烦。现在是没事，要是有事的话，尤其是李红旗，他可怎么跟陈子昂交代？
当着别人的面，汤枚羞愧的恨不得跳车，抽泣着顶嘴，“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知道骂我、”
这是骂她吗？
经历过事情后还不长进。
单纯的另一面就是蠢。
纪宁从鼻腔里喷气，脸色挺不好。
“好了，”李红旗做和事佬，“你先送汤枚回去，有话跟她慢慢说。”
不劝还好，劝了一声，就像是得到了援助和认同，汤枚抽泣的更大声了。
“闭嘴，”纪宁满脸烦躁。
开车把他们送回去，纪宁本不想搭理汤枚，但是看她哭的挺烦人，就回家哄了她几句。
“我们回去？”老牛开着车问。
“不回去，”李红旗说，“我们去‘远东饲料厂’。”
“去词料厂干嘛？”
“去了就知道了。”
不亏是本地通，老牛操着本地方言 跟‘远东饲料厂’看门的大爷唠家常。
李红旗在旁边等着。
很快，老牛就告别看门大爷过来了。
“这边下午六点下班儿，三班倒，有夜班，工厂里一千多个工人吧，”老牛把打听到的简单说了说。
这家饲料厂在朱海市边，占地面积颇大，又是外企，设备和销售肯定不会差。
李红旗点头：“你说，我们怎么进去？”
老牛：“就说是公司的人，过来找他们谈点生意，肯定就进去了呗。”
“嗯，”李红旗笑吟吟看着老牛。
“我去办，”老牛在车里找出携带的公司名片，又拿着烟找看门大爷套近乎去了。
很快，饲料厂的主管部门就接到‘平川公司’要找他们谈点生意的电话。
进到工厂，见到主管部门的人时，李红旗默默感叹‘平川公司’的名头就是好用。
这算是硬生生闯进来的，也没什么近乎可套，李红旗在人家办公室，直接问管事的人，“你们为什么不从产粮食的地方直接进粮，而是从国外进口？”
刚才打听了，这家饲料厂制造饲料的原材是玉米，这些玉米产自M国、T国，经了几手才转到朱海，光是运输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们也想从国内直接买啊，”管事的说，“但是运输要指标，我们是一家外国公司，根本不知道该找谁要车皮，这件事我们解决不了。”
他已经猜到李红旗的目的了。
这跟预想的一样，微微一笑，李红旗信誓旦旦：“我解决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