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把带回来的一个行李包丢在地上，李红旗的左手掌抓在一起，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眼神坚定，脸颊绷着，嘴角微微上翘，一双性眼泪波动着亮光，这是从内心深处迸发的兴奋，得意和得瑟，全都呈现在脸上了。
这种成功，有底气，让人飘飘然生出自信的感觉，李红旗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恨不得大叫几声发泄发泄，但是那么做也太太激动了，挥着拳头在空气中又挥打了几下，李红旗旋这身子跌坐在沙发上。
抬手把沙发旁放置的电话拿起来，不用看，就把烂熟于心的号码拨出去。
“喂，”低沉略显暗哑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
李红旗脸上的笑意扩大，把抓在手里的钱朝空气中挥舞，发生不怎么动听的裂裂响声。她嘚瑟，“你知道金钱是什么味道吗？”
电话另一边，正在跟一群老学究开研讨会的陈经理，抿抿嘴角，笑意从眼睛里跑出来。
他朝还在议论的人看了眼，装的一本正经：“嗯，我在听，事情办成了？”
“办-成-了，”尾音上翘，声音里全是笑意，李红旗得瑟的控制不住，“证交所那边8：30开始，11：00结束，不枉费我请了4000人去抢认购表。你猜，抢到多少？”
一共550万张认购表，50％的中奖率，那么多人去抢，不是运气差到一定程度的话，最少也能抢到近千张吧？
陈子昂刚想说自己猜不出来，张张嘴就被研究院的院长插了话。
“对下一季的研究课题，陈经理有什么想法？”老院长拿着文件朝他问。
“你，在开会？”李红旗压着声儿问。太兴奋了，就想把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忘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匆匆说了句让他先忙，她就把电话挂了。
老院长发现，还在拿着电话的陈经理，看他目光时眼睛里带着哀怨。
陈子昂能不哀怨吗？天知道李红旗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兴奋，高兴过了。他宁愿跟在她身后打转，高兴她高兴的，难过她难过的，陪她经历人生中值得铭记的时刻。只要跟她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想在这儿开什么研讨会。
新品研发出来之后是面向社会，是销售，这些事儿是陈子昂要做的，但这群学究们想在报纸上登录自己的课题，想怎么登就怎么登，死活拉着他开这种没有实际作用的会议。一件事不开两场上规模的会议，根本就定不下来……
哦，也不是一点用没有，等到将来医药集团做成之后，把他们开会的照片往报纸上登，供人观看，光荣！
“我的建议也是按照院里提议的来，”陈子昂回答老院长，同时开始反思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总是跟人虚与委蛇的境地了。
上午的会议，彻底结束已经是下午3点了。
机。关大院有落脚地，再不成还有招待所，但是陈子昂有轻微洁癖，住的酒店。这么点儿事儿，有人在背后评价他是公子哥。
刮胡子，换衣服，收拾行李。
他一拉开门就见到小孟站在门口，笑的跟张照片儿似的。
“说，”陈子昂看了下表，提着行李关门。
李红旗在那边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一下就把自己从泥潭里拔出一只脚，这么好的开端，她重振雄风，如果不是今天这个会议，陈子昂现在已经在朱海了。
小孟都知道，所以才怵在门口，笑得跟张照片似的。见他提着行李，更觉得脑门上有汗，口吻虚虚的笑：“经理，区里同意先做销售，在建生产工厂。”
是先找好渠道，把东西卖出去再建工厂；还是建了工厂，生产好东西，再往外面卖。这是有预谋有打算的商人会思考的问题。
买空卖空，陈子昂是行家，他的做事方法自然也是前者。但7区那边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说‘先找渠道，再做生产，这跟说空话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