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这么大,总有那么几个叫嚣着别人没教养自己却满嘴乱喷的人。他们从小到大的优越感给外表蒙上了一层伪善,这层皮一旦撕开,比街头巷尾的无赖还不如。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吃了巴掌的孔心琴,哭着把家里的东西咋个稀巴烂,却被告知只能忍着。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骄傲自满的人受了羞辱堪比要命。
“我把家里的人得罪完了,你要是不在,我肯定被他们生吞活剥,”李红旗的头抵在陈子昂胸‘口,扭来扭去,唉声叹气的模样跟愁的没招儿了似的。
李小姐您‘力战群雄’把一家子人慑到只有瞪眼看着的霸气呢?小孟腹诽着,考虑自己是不是避一避。反正也完成经理交待别让李小姐吃亏的任务了。
没在场,但前院发生了什么陈子昂知道。
双手插在裤袋内任由李红旗跟个耍赖的孩子似的在怀里扭来扭去,脸上无奈的神色一点点加重。
他不说话,李红旗哼哼唧唧的,“陈子昂,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心疼我啊,你变了!”
她变了还差不多。
陈子昂扯扯嘴角:“故意的,是吧?”
原本一直温顺懂事的小绵羊忽然就露出尖牙利嘴咬人了,不是故意的还能怎么着?
被揭穿,李红旗憋着笑:“不能怪我,谁让你一晚上不搭理我来着。”
搭理她什么?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重新开始吗?
故意跟家里那几个不省事的撕破脸,就是为了让他心疼,好答应她离开七区去外面待一段时间。
重新开始,说来容易,最先分开的就是他们,可他连离开一天都会忍不住惦记她。
舍不得她离开,但在天上飞的鹰怎么能关在笼子里呢?
“我该拿你怎么办?”嘴角扬起细微的笑意,陈子昂抚摸着她的发顶,感叹出内心深处的无奈。
一阵胶着的沉默,李红旗收起她那套哄人的鬼把戏,踮起脚尖把下巴压在他肩上,“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十年了。
他把她放在心里珍藏了十年。
陈子昂无可奈何的吐槽:“我才是望妻石。”
……
……
李红旗要离开七区,出去寻找一条能让自己强大的路,走之前,她先把陈子昂打发走了。
用她的话说,陈子昂得学会放手。
“我还没抓住过,”陈子昂丧这脸,知道她心里有打算,又把忙公司业务的纪宁调给她,能做的都安排好,也被她劝走了,因为李红旗又说不想把老爷子得罪的太狠,老头儿要是刚出医院又进去,有人把陈子昂爸妈祭出来,她不是擎等着遭嫌弃嘛。
“小阿姨请了就留下,她们能 帮您分担点儿。”
“先生回来之前我给您打电话,您就辛苦点儿多给他做点养胃的饭菜。”
“他要是喝酒,回来后跟人厮混不回家,您给我打电话,我骂他。”
“还有啊,这里住着不舒坦,就让小孟帮这买房子,您费点心把家搬出去。”
“老家那边在寄什么东西,您也帮我收着。”
把李红旗拿过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到行李箱内,保姆阿姨心里酸酸的。
大院儿里乱七八糟的事虽然多,但是他们生活在一起还是高兴的时候多,李红旗忽然要走,还说走就走,保姆阿姨怎么舍得?
“过了这月宋玲她们就要在演习中表演广场舞了,你参加完在走吧?”她走了,先生也就跟着走了,保姆阿姨不想孤零零守在这个大院儿里,极力挽留。
李红旗努努嘴,摇头:“我也不是不回来了,等下次再给她们加油鼓劲儿吧。”
她走过来跟保姆阿姨并肩坐着,搂着她肩膀:“不用觉得舍不得,不管什么时候,我们走到哪里都得带上您啊。芬姨你就负责保重身体,跟我们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