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还是个劳‘改’犯的时候跟他结婚。
他想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跟她一起承担,但李红旗不能把他拉进自己这个漩涡中。
李红旗没答应,开始着手收拾没做完的事。
第一件,就是去见还在平原的严小飞。
一张消瘦,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有着一双平静的眼睛,李红旗不会再去为了安慰别人微笑, 不想说话的时候也不说,似乎在知道自己还有事没做完的时候她就悄然恢复了。只是历经波折后的死寂,依旧轻易的能从她身上看到。
“你不用跟我一起去,忙自己的去吧,”李红旗想一个人。
昨天,一家人都在劝她跟陈子昂登记结婚,她不答应,反过来让他先走。
吃喝住行,任何事情,这么多天以来她没有自己的欲‘望,陈子昂以为,她会答应跟自己登记,结婚。
哪怕这跟之前无数次的预想不一样,是因为她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依靠,需要一个暂时躲避的港湾,甚至只是为了完成家人的期望,但他们结婚了,是夫妻,他都是高兴的。
黑丧着脸,陈子昂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情感上受到的伤害,也不隐瞒自己的不满。
嗯了声,他靠在车窗上等她。
李红旗看起来想跟他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之前关严小飞的仓库。
半年了,原来的旧仓库因为住了人,一点点的被改造成了一个还算能暂住的环境、
桌子,床,电扇,收音机,锅碗瓢勺,乱糟糟的摆放着,放本就不怎么样的仓库看起来还是简陋。
李红旗见到严小飞的时候他正在给自己做饭。
刺啦一声。
热油溅在手背上,烫的严小飞怪叫着,手忙脚乱的把烧热的锅子端下来。
“厂长,”他气短的叫了声,一缕一缕的头发贴在头皮上,背心,大裤衩,拖鞋,还有心虚的表情,让严小飞的腰背微微塌着。
“你一直住在这儿?”李红旗移动着视线到处看了看。
“是啊,”严小飞想起来要请她坐,抓过折叠的桌子放开,又拿过凳子,慌忙找茶壶倒水。
“不用忙,”李红旗说,“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你怎么没走?”
朝门外看了眼,严小飞被掐住脖子一样,“他们不让我走,我也有点不敢走,外面还有通缉我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