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不交代的问题,不开口说话,也不能减轻你转移集体资产的罪;名。”
“坦白交代,宽大;处理,你也是领导那么大一个工厂的人,我说的这点你应该明白。”
“你不说话也没用,你手下的财务,秘书,都已经把问题交代清楚了,现在就是给你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把问题交代清楚,该罚罚该判判,你现在这个态度也不能解决问题,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还是个上过大学的人,怎么净做糊涂事?”
行‘政,稽’查,工;安内部,三双人马都在竭尽全力的想把李红旗的嘴撬开。
他们不知道,在确信卫国,赵念念,他们几个也被抓起来之后,李红旗就想把所有的事交代出来,她一个人扛这就行了。但陈子昂又来看了她一次,让李红旗答应,无论如何不能松口,他已经想到办法,让她在等一些日子。
就这么坚持下去,不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已经年迈的父母,也是为了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对是错,李红旗已经不想再去为难自己想个究竟。
她听了陈子昂的,等些日子,在坚持一下,哪怕这些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跟金利来工厂同时被查的,还有安南公社的小食品加工厂,饲料厂,因为这地方都有李红旗的投资,谁知道她是不是拿‘金利来’的钱投资的?所以要查,要整顿。
就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有跟李红旗沾边的人和事跟着遭殃,都在被查。
谁认识李红旗,谁倒霉。
因为认识她,可能随时会被带去盘问。
……
陈子昂家中。
“这件事交给我就好,大哥照顾家里就好,”不知什么时候,陈子昂改了称呼,亲切又自然的喊李平大哥。
坐在椅子上,烟不离手的李平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其实帮不上太多忙,因为认识的人中能力有限,他身为一个村庄的村支;书,在帮不上忙的情况下可能避嫌更好,但出事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就算什么都帮不上,也不会坐以待毙把所有的重任都压在别人身上。
危难之中总能体现真情,这种真情也往往令人感动。
陈子昂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最近一直在整理的资料拿给李平看。
从成立子公司到李红旗被抓,这期间有关子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份资料内。
但跟实际发生的,有改变和差别。
借用子公司股份占有量,进而来推进改动母公司的资本运作,也就是转移集体资产,这是一个存在,不可更改的事实。
重大的经济;犯;罪,最轻的处罚也是无期;徒;刑。
陷入牢;狱之灾,李红旗身败名裂,已经完了。
但就算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放弃她,陈子昂不会。
简单的把手里的资料翻看一遍,李平的脸色依旧凝重,他丢掉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双手捂在脸上使劲儿搓动,想赶走疲倦和从心底涌上来的复杂。
“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她会明白的。”
闻言,望着又回到自己手上的这份资料,陈子昂苦笑。
他眉眼间有掩饰不住的疲倦和焦躁,然而冷厉和机敏却日渐浓重。下巴处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衣服也有好几天没换了,这十几天以来,他连休息的时间都屈指可数,但只要一想到李红旗被关在那种地方,不停的被审问,他就恨自己动作太慢。
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但是他心里没有一丝能够放松的时刻。
送走李平,陈子昂枯坐在书房,足有半个小时,地下一层的烟头儿,讲电话的声音也变得无比嘶哑低沉。
把事情安排好之后,陈子昂换了衣服,把冒出来的胡茬刮掉,洗了脸,手指在眼底的青黑处摁压,让自己以一个最好的状态去见她。
人不可能一直都关在惊诧局,李红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