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挎子’摩托车,在雪地里有些乍眼。
三个戴大檐帽的同志就是开挎子摩托车过来的,这会儿扭着想要跑路的严小飞从值班室里出来。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严小飞扭着想要挣脱桎梏。
“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没点数?”其中一个腋下夹着公文包的同志冷着脸呵斥,“老实点,早就盯上你们了,还想跑。”
听说早就被盯上了,严小飞像是突然泄气一般愣愣的被拽着朝路上走。
“我又不是主谋,你们怎么光抓我呀?”他哭了,发现只有自己被抓着,跟他一起的蒋勇却还在值班室里没出来。
情绪激动起来,把旁边压着胳膊的人撞的在雪地上趔趄。
“狗;日的。”
差点摔倒那人从腰后掏出警;棍抡起胳膊给了严小飞几下。
“别打了,别打了。”
抱着头蹲在地上,严小飞嘴里直嚷嚷,实心的胶棍打在身上,每一下都能把人打的跳起来。
见他老实了,那人把棍子收起来,冷哼了声,让严小飞去侉子上坐着。
一人负责开,另一人坐在后面,严小飞则是坐在侉斗里。
冷风夹着雪花吹在脸上,刀子割一般的疼,刚才流过眼泪的脸颊更像是结了冰一样。
望着街边不断倒退的景致,严小飞在心里暗暗鼓励自己,跳车。
呲——
气流的声音夹杂着刹车声,严小飞后之后觉得发现,自己这边明显朝下倾斜。
车胎被扎了。
不光一个被扎的漏气,两个后轮全都被扎了。
负责开车的那位同志还年轻,查看车况之后,吐了口吐沫叫骂。
“哪个损玩意儿在这大马路上扔玻璃瓶,”另一人也没好气。
下着雪刮着风,大半夜的出来执行;任务,这还没完事儿呢,车子就撂半道上了,搁谁也没好脾气。
叫了几声倒霉,掏出烟来一人点上一支,年轻的那个感叹:“不知道咱们橘里啥时候能配上大哥大,要是有那玩意儿,拨个号码就有人来接应咱们了,以后干起事来得多轻松。”
“我知道那玩意,一个1万多块,咱们橘里有多少人?”
两人都乐了。
一根烟没抽完,年长的那位同志从大衣兜里掏出手;铐,把严小飞的双手烤在一起,叫他帮着一起推车。
离橘里还远着呢,不可能这大雪天的把车子推回去;附近找了一个店铺,把住宿在里面的人叫醒,车子交给店铺的人明天在找人过来取。
这回只能走回去,严小飞被俩人夹在中间,暗暗想着找个时机就跑。
不到凌晨5点,正是天亮之前最黑的时候,从火车站到车子漏气走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什么人。
这冰天雪地里,从胡同里突然冒出几个黑影,没有躲躲闪闪,就是突然的出现,朝他们走过来,年长的同志立马警醒起来,高喊,“你们干什么的?”
不喊还好,一喊之下那几个黑影小跑起来,直冲他们。
两拨人挥拳头,扭打,附近的狗听到动静疯狂的叫起来,懵逼的严小飞,一个机灵,拔腿就跑。
……
……
嫌疑;人半路上被抢走了,看那些人的架势显然是蓄谋而为,那之前摩托车被扎了轮胎,有很大的可能也是那些人提前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抢人。
本是经济;犯;罪;嫌疑;人现在被劫走了,性质就变得有些复杂。
橘里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派人过来查看。
“当时天太黑了,看不清脸,就知道有4个人,都是男的,”年长的那位同志抽着烟说,“那些人可能是专业的打手,要是普通人的话没有那么大的力道。”
两个人对上4个人当然打不过,但他们除了在地上被摔了几跤之外也没有受其他伤。可见那几个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