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出事了,几乎是在她被带走的同时,陈子昂就接到了工厂的通知。
作为知情人和实际参与的胖子,在电话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陈子昂说了。
……
一直都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但陈子昂不知道,她竟然瞒着他做了这么危险的事。
一旦被发现,头一个罪名就是转移集体财产!
这是很严重的经济问题。
来不及想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也来不及想她为什么瞒着自己,陈子昂冷静了片刻,找人,把电话分别打去县办公室和工安橘。
他父亲曾在这座县任职,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依旧有能帮得上忙的人,很快,县办公室的电话回过来。
“好,我知道了,回头在联系。”
电话那边说,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以后在通知他。
砰地一声,陈子昂挂断电话的力气用的有些大。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焦躁的在办公桌附近渡步。
从这通电话中,他能确信两个信息;一,李红旗这件事之前没有任何风声,发生的十分突然,县里专管企业的行;政;部;门都没几个人知道。二,县里有实际证据能证明李红旗在‘转移集体财产’。
有实际证据能够证明她在转移集体财产,那这件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把工厂的账册全部封掉。
现在不能从证据上下手,那就得从人际关系,从利益方面着手。
陈子昂脑海中一时间闪过许多人。
等来工安橘的电话之后知道她暂时在哪儿,陈子昂托关系让人关照她。
他离开公司,去市里找了人,然后一起返回到县城了解情况。
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斡旋。
事发后4个小时,下午的5点钟,天色灰蒙蒙的像是随时会下雪,陈子昂带了一件棉衣,来到县工安橘看她。
他面容严厉,衣服穿的一丝不苟,行走间腰背挺直像是一股劲风,只有特别熟悉的人才能发现他面上有一抹难以察觉的焦躁。
“陈先生,”有人站在马路边上朝他招手,笑着摘下大檐帽,小跑过来,“正赶上下班,要不然我们等一会儿?”
点点头,陈子昂掏出香烟递过去。
对方双手接住,主动提起里面的事。
李红旗被带到这边之后做了简单的记录,就被关在屋子里。
这里像是一间宿舍,也像是一间临时休息的地方,屋子里有两张上下铺,但上下铺上面就只有一张床垫;除此外还有一张桌子,窗户要比其他地方的略高一些,外面罩着铁网。
窗户对着前面的楼,在屋子内,偶尔能听到外面说话和走路的声音。
下个月就要过年了,李红旗没想到自己会来到这种地方。
这里阴冷,寂静,偶尔会有人推开门朝里面望一眼,还有一个年轻人夸赞她镇定。大概是因为这里关过太多慌乱无错的人。
进来之前搜过身,钥匙,钢笔什么的都被收走,身上只剩一只手表。
时针指向5点钟的时候,李红旗在想,天要黑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如果留在工厂加班的话会给家里打个电话;她要是忘记跟家里打招呼,办公室的电话就会响起来,自家老妈略带嗔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爸妈要是知道她被关起来了,该慌乱担心成什么样子?
他们都六十多数了,自己可真不孝。
门从外面打开的时候李红旗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垂的视线看到黑色的皮鞋,她才缓缓抬起头。
就像无数次她下班回到家,他闲闲,自己待着的模样。
李红旗的双眼忽然感到一阵刺痛。
“我给你惹麻烦了,”她说。
带来的棉衣是她落在车上的,陈子昂把衣服抖开披在她肩上,微凉的指间捏住她一侧的脸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