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
出入西装革履,不管男女都收拾的一丝不苟的几个人离开了公众视野进入到出租屋内,个个都变了气场一样扒领带的扒领带,扔高跟鞋的扔高跟鞋。
他们就是那五人组成的‘贸易驻外办事员’。
每天装这,端着,挺累的,回到自己的地盘就原形毕露。
今天中午的那通电话现在成了五个人的心头大患。
他们老特区两个月了,行骗几十起,从没失过手,怎么被人发现的?
“是有人朝贸易住址协会打电话问了?”有人猜测。
“什么贸易协会,压根就他‘妈没这样的部’门。”
“那会是什么人?还骂我们是土鳖,”看着自己的妆容,负责接待的女人对‘土鳖’俩字耿耿于怀。
“谁知道……”
一句话三个字,后面那俩被一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掩盖。
歪在椅子上抠脚的男人‘窝草’一声跑到后屋。
屋子的玻璃从外被人杂碎,一地的玻璃碴。
窗户外面,一个缩着肩膀,走路勾着腰的男人,慢悠悠回头,龇牙一笑。
那笑容,说不出的恐怖。
“真惹到硬茬了 ,”查看的人自言自语。
他们五个人来特区有段时间了,真正摸到挣钱门路也只有最近半年,从铺垫到计划,再到实施,顺利到让人飘飘然,猛然被人识破,心里有点慌,但敢断他们财路,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注意。
他们分出两个人把盯梢的引开,也试探一下对方。剩下的人把正在赶过来领奖的人处理一下,选个时机,他们就换个地方。
计划的很好,但领奖的人每次联系都是正在路上,还有一个等在特区等汇款,更有哪些得知别人领了奖自己企业也想弄一个的冤大头。
一个冤大头就是五万块,好几个冤大头够他们干一笔远走高飞了。
负责把盯梢引开的人没把人引开,倒是无缘无故挨了顿打,怎么歇菜的都不知道,扔荒郊野外过了一夜,跑回去就吓坏了。后面砸想办法出特区,竟然出不去了。
左等右等,又一次等来了威胁他们的电话。
“问问他想要多少钱,”领头的,焦躁到受不了了。
鱼龙混杂的特‘区,有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是要钱,但更要命。
硬碰硬,碰不过,那就得妥协。
赵念念要的也不多,十万块。
为什么不报敬?
就像郝家旗的鞋厂,得知有这样能扬名的奖项,第一时间就是通知报社,大肆宣传。让他们承认这是假的?不可能,他们宁愿损失五万块钱,也要这个虚名。
这样就算报了敬把那些人抓进去,受害者反倒不吭声,不承认,那些人冒充办事员被关个一两年,出来后腰包里有钱,不还是该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抓住了企业贪图虚名的点,这些人轻而易举的就把钱骗到手了,还不必承担相应的责任。
或许有的企业没有受骗,或许有的被骗的更多,这些不得而知。赵念念要的十万块,很快转了几次手,汇到了她账户上。
为什么不趁机多要点?
赵念念也想来着,是怕狗急跳墙。
至于郝家旗鞋厂的人,得知了真相后,找人弄了个假奖杯捧回来。这事儿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白得了十万块钱的赵念念把汇款单拿给李红旗。
这中间要不是陈子昂让人帮忙,不可能这么顺利。
钱是拿到手了,怎么处理还得李红旗来。
“你拿着吧,就当是我和陈子昂提前送你跟卫国的结婚礼,”李红旗边翻开文件边说。
“我不要,”赵念念嫌弃的撇嘴,“本来就不是正当门路来的,这钱拿着烧手。再说了,我还没打算结婚。”
“卫国听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