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有些奇怪,我们医院成立这么多年了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们做家属的最好自己找一下过敏源,以防发生更严重的过后。”
“我知道了周医生。他之前没有一点征兆,突然就严重了吗?”
“护士是这样说的。所以我之前才说我们医院没有过这样的病例。”
“谢谢。”
李红旗拿着新一轮的用药单子和证明离开医生办公室。
黑帽衫,病服裤,陈子昂靠在墙上等在外面,见她眉头皱的能打结,贴过去安慰:“有你照顾,我很快就能好的。”
“去,”李红旗耸耸肩膀,没空搭理他,闷头朝病房的方向走,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严重,不找到过敏源,总是这样身体要搞垮。
捉住她衣角,陈子昂侧身靠在墙边,笑吟吟的把视线转到另一边。
李红旗看过去,见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等在哪里。
“嗯?”她挑挑眉。
依旧捉着她衣角,陈子昂说:“让他们带你去检查一下。”
“不用,”李红旗往回拽自己的衣角,“在县医院已经检查过了,没别的问题,我感觉也好多了。”
那一瞬间的汗毛倒竖,还有点心有余悸之外,也没别的不适,不用检查。
跟拉锯战似的,陈子昂就是拽着她衣角不撒手。
看他们幼稚的分辨了好一会儿,医生哪儿有这么多时间?看了眼表,劝道:“就是一些小检查,不用很久,李小姐还是检查一下好让家属放心。”
争辩了半天没用,李红旗还能说什么?
给他一个气闷的眼神,“你回病房等着。”
她跟医生下楼做检查。
说好的小检查,结果是全身检查,折腾了近两个小时。
这还是马不停蹄一路开绿灯的结果。
天都黑了。
李红旗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回去了,在电话里都能听到欲言又止,家里人又不是傻子,肯定是猜到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揉了揉发紧的额头让自己精神点,李红旗推开病房的门,就见里面黑洞洞的连灯也没开。
月光很亮,能看道到病床上坐着得人看向窗户,听到她推门进来,回过头朝她伸出手。
全身性的过敏相当于毁容,一开始还只是起红色的疹子,后面伴随着高烧,红‘肿。
他体温已经攀升,用过药明明已经很困了,还强撑着等她。
“抱着你真舒服,”陈子昂蹭蹭她的脸,发出一声嘬叹。
“嗯,”了声算是回应,李红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
说起来,他们在一起一年了,真正形影不离的腻味在一起,也只有这几天。
除了有些烦恼他的病症之外他们在一起多数是开心的。
这是李红旗的感受。
挥了挥扣在一起的手,李红旗抬起下巴朝他看:“陈子昂,跟我在一块儿你高兴吗?”
“嗯?”药物让他有些困顿了,闻言立马清醒起来,双眸比月光还亮几分。
“不高兴,”陈子昂小心翼翼,带着斟酌,“是终于如愿以偿。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才高兴。”
“哦,”李红旗反应平平,对他说的不高兴和一辈子,没感到失望也没有别的情绪,而是动了动身体转而看向窗外一角,眉头跟着打皱,“我觉得自己做的可能有点不大好。”
什么意思?
陈子昂盯着她看。
看到李红旗脸上有些许的别扭。
抬头看了眼已经指向午夜时分的时针, 他无端端的感到一阵儿紧张,僵坐在哪里。
“去年的五月中旬我们约定在一起一年,”李红旗说,“明天就一年了,这一年中,我猜你也感觉到我压根没真心对你。”
“是不是陈子昂?”
沉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