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们搬走?”
刚来到公司的马文耀,对管出纳的人瞪眼。
他经营的货运公司位于县城靠外围的地方,当初把货运公司的位置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这儿足够大,能停车,做仓库,放置货物,走不了几百米就是县城的主街道,交通方便,且地理位置风水什么的也都是看好了的。
别说,几年前把公司搬到这里后,生意就做的一帆顺水。
猛然得知竟然让他们搬走,马文耀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呵呵着干笑了几声,“具体这么说的?是不是想涨租子?”
出纳的眉毛也纠结在一起:“咱们之前签约的合同到了,今天来人,直接说让我们搬走,别的也没说什么。”
这么大一摊生意,说搬走就搬走,那不是闹着玩吗?
马文耀把拎在手里的黑色皮革包夹在腋下,想了想说,“去给我拿点钱。无非就是想要钱,还跟我来这一套。”
被当做货运场的这片地方,原先就是庄稼地,是他马文耀,要看中了这边地理位置好,才把这里做成了货运站,慢慢的,附近跟着多了几家小作坊,要不然这他妈还是庄稼地。
现在看到行情好了就让他们搬走,真当他是马文耀是面团捏的。
租主就住在附近,离货运站不远的农家小院里就是。
西装皮鞋,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雨,地上泥泞的厉害,一踩一脚,裤子和新鞋上弄的全是泥,马文耀的脾气已经很不好了。敲开门,看到跟他签了合同的老家伙,笑得很假。
“周大爷,这是两年的租金,不用你们说,我把租金涨了一成,拿着吧。”
成捆的10元新钞,只看着就知道沉甸甸的,还散发着油墨的气味。
周大爷抬起眼皮看看马文耀:“合同到期了,我们家的地不租给你了。收拾收拾,赶紧搬走吧。”
一成还嫌少?
马文雅的脸拉下来:“把地租给谁都是租,无非就是钱的事,合同咱们可以再签,你说个数吧。我做生意也不容易,每天起早贪黑的,咱们大家都互相体谅,你别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
能组建车队运货,那是经过县里同意支持的,马文耀在县里有人,认识他的都知道。
周大爷还是撩起眼皮看看他:“我儿子已经跟别人签了合同,你跟我说也没用,那块地已经又租给别人了。”
合同今天刚刚到期,那块地就又租给了别人?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中间有事儿,有人在搞他马文耀。
把钱摔回包里,马文耀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还带着些凶恶:“你儿子在哪呢?把地租给谁了?”
有几十辆车,那么多司机和搬卸工人,人家人多势众,一般小老百姓可不敢惹他们。
周大爷有点虚,转身进了门,叨叨着,“反正已经租给别人了,你赶紧搬走吧。”
哐的一声,关了门。
马文耀气愤的脸跟着扭曲,抬脚朝那门上狠狠踹了一下。
“敢给老子使绊子,那块地我用不成,谁也别想用。”
他马文耀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好好的被人摆了这么一道,说出去也丢不起这个人,不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真当他是好欺负的。
连连冷笑几声,马文耀原路返回,把车队里几个心腹叫到办公室。
“有人要断咱们财路,你们说怎么办?”
正吊儿郎当抽着烟的人,一把将烟头砸在地上,凶恶这一张脸,“谁他娘的有这个狗胆,老子弄死他,。”
没有几分胆子和血性,是做不了长途司机的。
马文耀很满意的点点头,把几个人叫到身边嘀咕了一番。
不招惹他就算了,敢惹他,谁都别想好过。
还有这块地,他不可能搬走。
非但不会搬走,还会借助这次机会把这块地弄到手。
当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