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被撞坏了拿去修理。
打那天之后李红旗再也没见过方圆,偶尔在县里的会议上见到,方圆要么拿她当客气,要么客气的打招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像是什么都发生了,自然而然的远离她。
早上送她上班,晚上接她下班,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有时间就出去约会,为了哄她高兴放过几千炮的烟花;她不喜欢烟味,他就从来不在她跟前抽烟,在慢慢的让自己戒掉;她说累了,喜欢雨天,他就注意天气预报,开车带她去会下雨的城市。
百依百顺,陈子昂依旧是那个对李红旗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人。
但是李红旗忽视不掉那淡淡的压抑。
吃过晚饭,他说有国外最新的杂志,让她看,李红旗不太想看,犹豫了下,还是坐在了书房。
书房很大,每隔半个月这里整墙的杂志就会换成国外最新的,每个国家都有,时尚杂志,人文地理,趣闻轶事,她需要的,用得到的,这里都有。
那些过了期的杂志也被整齐的收在另一间屋子里,附带编号,一点儿也不难找。
就算是一句无心的话,陈子昂也会为她办到。
他好像无所不能。
看着杂志愣愣的出了神,李红旗咬着巧克力发呆。
“你赔我巧克力。”
陈子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手里还端着果盘儿。
“嗯?”李红旗愣愣的看了下已经被自己吃了一半儿的巧克力,又看向他,“我看柜子里面有就拿了。”
说着把巧克力放下,她眼睛里带着歉意和小心,像是动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她怕他。
陈子昂心里沉沉的。
把坐在地毯上的人捞到腿上,他把李红旗手里吃掉一半的巧克力拿起来,拉开外包装,“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书房内有不少东西都是国外的,这条巧克力也是。放在柜子里很久都没人动过,知道他不喜欢甜食,她就拿出来吃掉了。
李红旗使劲儿想,也没想到什么,苦了一张脸。
唉。
轻轻叹息,陈子昂在掐着她垮掉的脸揪着晃了晃,帮她回忆,“在D国的时候你送我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哦~对,”李红旗发出长长的恍然,“我想起来了,当时不知道你不喜欢吃甜食。”
这也解释了这些巧克力怎么这么久了还留着。
上半身的力量压在她背上,有力的心跳带着她的一起跳动。
陈子昂有些委屈的道:“不是不喜欢才留到现在。你赔我。”
还以为是什么,就几块巧克力也要她赔。
“明天多买几块赔给你,好了吧?”李红旗有点哭笑不得,“你又不喜欢吃。”
“你是榆木脑袋,”陈子昂跟抱小孩儿似的,一条胳膊把她抱起来,走到放置杂物的收纳柜旁,把下面的柜门打开,俩人坐在地毯上,陈子昂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让她看。
已经枯萎但是被做成了标本的狗尾巴草。
一个四方的棕色外盒的音乐盒。
几条外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还有黑色硬皮笔记本,反射着灯光的钢笔。
看着这些被他一一拿出来的东西,李红旗记忆的阀门被打开。
这些,都是她送的。
除了那个音乐盒,别的都是她随手弄来的东西。
至于黑色笔记本和钢笔,更是许多年前她还上高中的时候送同学们的新年礼物。
竟然,被他收到现在。
涌上来的诸多记忆让李红旗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陈子昂连她送的狗尾巴草都收藏的好好的。
但是不能否认,在这个瞬间李红旗也没办法忽视,他对自己的感情。
若不是用情至深,怎么会做到这个份儿上。
“你